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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皺眉看着三人,兩個女的一個在底下,一個在上面,把這男的包了個嚴實,他還真看不懂了:「幾位,這是衙門,你們這麼搗亂,是都想挨板子了?」
方閒對靈兒月如說道:「我沒事,先鬆手,我說理。//無彈窗更新快//」
二女這才怯生生地放開方閒,生怕弄疼他。
方閒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盡力挺直腰板:「知府大人,請容我說完理再打。」
知府點頭:「好,總算碰到一個講理的了,你便說說你有什麼理。」
方閒問:「你是清官麼?」
知府思索了一下答道:「本府自有自知之明,比之前人的『清風兩袖去朝天,不帶江南一寸棉』還差上一截,這兩個字,還愧不敢當。」
「好,不管你是不是清官,你至少是個明事理的好官了。」方閒微微頷首,投去尊敬。
這一問一答着實讓知府心裏舒坦了好多,這世道,當清官太難了,說誰是清官就跟罵人不懂事兒似地,「好官」這種中庸詞彙的詞彙反而最為受用。
「切莫奉承本官,有理說理。」知府雖然臉上沒笑,但心裏已經不再似先前那樣生氣。
方閒轉頭沖姬三娘作揖:「三娘,我說了,對不住。」
姬三娘頷首:「少俠但說無妨,事已至此,三娘認了。」
「好!這事情,要從多年前講起……」方閒嗽了嗽嗓子,「姬三娘的相公曾是位傳說中的……」
方閒將這段故事進行精粹的提煉,添油加醋,加入了個人英雄主義的悲愴情懷,並插敘姬三娘多年來有多麼多麼不易,分了多少多少錢財給百姓等等,直說的自己都快哭了。最後又講到了自己這一行人與姬三娘的偶遇,月如衝冠一怒來頂罪等等。
知府聽過後沉默半晌,沖左右守衛揮揮手:「你們先下去。」
拿着板子的守衛甚是不舍:「大人……這板子……」
「會打的,你們先下去。」
「是……」
待守衛們都退下後,知府長嘆一口氣,問道:「三娘,你相公可是……陸牧陸大人?」
姬三娘聞言一顫,這還是多年來第一次聽別人提起這個名字:「想不到大人竟然識得亡夫!」
「哎……識得,識得,當朝的官,哪個不識得!」知府搖搖頭,「太急了,性子太烈了,和你一樣,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方閒心中一松,果然沒看錯人,這揚州知府貌似腦殘,卻是個明事理的人。
知府問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何要用封城這麼愚鈍的方法抓賊?」
方閒搖頭:「不解,大人既然是聰明人,為何如此啊?」
「我這是在救賊。」知府揉着鬍子,一副高深的樣子,「我早知道女飛賊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否則不可能趕走兩任知府。」
「你還有這壯舉?」方閒欽佩地看着姬三娘。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姬三娘低吟道,「不過是偷了那些狗官貪到的銀子,偷了那些劣紳要行賄的銀子,斷了他們的財路逼他們跑罷了。」
方閒轉頭問知府:「大人您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知府幹笑一聲,「前兩任知府制不住飛賊,為圖財路只好申請調職,大內面對這件事很是重視,本來是要派六扇門來了結此等醜事的。」
「六扇門?咱大宋也有六扇門?」方閒問。
「有,不過行事不太乾淨,專幫朝廷做些比較黑的事情。」知府話剛一出口,心想不對,連忙說道,「別說是我說的。」
「……」
知府繼續解釋:「如果這事兒讓六扇門來做。三娘,恐怕你此時早已死無全屍了,就連你收養的那些孩子都會被統統掐死。」
眾人聞言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才是狠,這才是絕對的力量,盜賊姐妹會什麼的完全不夠看。
「本府自然知道這飛賊專竊不義之財,劫富濟貧,本府不忍,這才來了。但大內有命,若是在一個月之內抓不到飛賊,就由六扇門來處理,本府心急,才出此奉承下策。」知府苦笑道,「這麼一看,原來飛賊正是陸兄的遺孀,看來這次是來對了,這一定是陸兄的在天之靈顯靈了!」
姬三娘聞言又是心酸,又是感激,再是寬慰,看來陸牧並非白死,不管多少,還是感化了朝廷中的一些人。
知府說到此處話鋒一轉:「從大義上來說,雖然三娘你做的談不上大錯,但犯了國法就是犯了,這點本府不能縱容,該坐牢還是要坐牢。」
三娘磕頭伏法:「說來慚愧,今晚本有姐妹去調查大人您的錢財,但卻未見您府上有多一文的財產,大人果然是清官,願您造福揚州百姓,三娘認罪。」
「嗯,如此甚好,本府也終於能對朝廷有個交代了。」知府的語氣又轉向溫和,「三娘放心,念在我陸兄的情分上,我會儘量從輕發落,今後獄中也不會讓三娘受苦,府上那些孩子、姑娘,本府自會照顧。」
方閒插嘴吐槽:「大人,您身為清官,怎麼照看那麼一大院子人?」
知府笑着指了指林月如手中的珍珠:「誒?本府已連夜徹查過三娘宅邸,只見到了這一串珍珠!其它贓物統統不見蹤影了!」
「好!」方閒鼓掌欽佩狀,「大人清而不迂,果真好官,您看咱這板子是不是也……」
「沒門,該打就要打,不得縱容。」這一下倒好像提醒了知府,衝着後堂喝道,「來人,繼續!」
幾個守衛瞬間淫邪地出現了。
知府沖方閒笑道:「不過本府念在你破案有功,允許你替這丫頭挨板子。」
「艹,我謝你全家!」
「恩?」
「沒事兒,來吧,老子皮厚,無敵npc威武。」方閒說着,拉過靈兒,取下她手脖子上的玉佛珠,「我挨打,你也別想好受,咱一起吧。」
「等等……等等……」
於是,方閒將玉佛珠放在屁股蛋上,沖守衛大喝一聲:「來着!」
啪啪啪啪啪啪。
守衛必須不爽,本來是打美女屁股,現在變成打方臉大漢屁股了,不爽。
靈兒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月如則含淚一直默默看着,她終於明白,她每次闖禍都不是白闖的,總有一個男人默默替她抗着。
方閒咬着牙,儘量不發出呻吟。
大廳中只迴蕩着一個正太腔的哀嚎……
069誰都在下一盤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