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玄幻小說奸臣第227章 再進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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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再進金陵城

    若不是現在的穆百里,事事不可親自出面,免得驚動了所有人,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Δ┡是故這一次也算趙無極命大,竟然知道先跑一步。

    此行路上,趙無憂再也沒有跟簡衍說過一句話。

    簡衍只是遠遠的看她,終究沒有再上前自討沒趣。他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生過,裝作那陣中的簡衍並非自己本人,但趙無憂卻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生過。

    她自己的親身經歷,是怎麼都不可能被抹去的。

    「公子是如何認出那陣中的簡衍,就是他本人呢?」素兮不解。

    趙無憂苦笑兩聲,「我當時身子不適,他的第一反應已經出賣了他。他要去給我找藥,如果是趙無極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所以我當時的心情很複雜,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素兮輕嘆,「簡衍是擔心公子的周全,可他存了私心,將計就計也只是感動了他自己而已。公子要的,並不是他可以給的。」

    「罷了,不提也罷!」趙無憂斂眸,「誰都沒有證據,證明他跟趙無極勾結,所以我不想空口白牙,到了最後把他逼急了,反倒不利於我此次之行。」

    畢竟是公主的夫婿,是皇帝老子的女婿,若是逼得太緊,難免會出亂子。

    若簡衍有什麼事,公主那頭不太好交代,皇帝那兒也沒辦法找託詞。畢竟這簡衍是皇帝欽點的隨軍知事,雖然位份不高,但背後的意義卻不小。

    為此趙無憂覺得很頭疼,簡衍就像是一根刺的存在,你拔不得又見不得,碰着會疼還會難受。

    好在這一路上再也沒什麼波折,除了那一次險些沉淪的危險,直到金陵城就在眼前,一顆心才算落下。雖然路途顛簸曲折,好在心裏有個他,便覺得什麼都不擔心。

    夜裏睡覺的時候,他會偷偷的進來,哄着她入睡悄悄給她灌輸內力,讓她能好好休息,能有足夠的氣力承受路途的艱辛。

    她其實也知道,只不過大家都不必說破,心照不宣更好。那些感恩感激的話,不適合存在他們之間。

    距離金陵城已經很近了,然則夜裏入城多有不便,是故軍士們便開始安營紮寨,讓人前往金陵城通知一聲,免得明日多有波折。

    夜裏,穆百里沒有再來,她知道他肯定已經走了。能送她到金陵城附近,已經是他能護佑的極限。邊關的三軍還等着他的決策,即便上呈了荒瀾文牒,也得守着邊關才是。

    否則三軍無,是會出大事的。

    寂靜的夜,趙無憂攏了攏衣襟,站在營帳外頭瞧着漫天星辰。今夜無月,星星卻亮得很好,就跟螢火蟲一樣,忽閃忽閃,像極了他的鳳眸清潤。

    有人放你在心上的感覺,真好。

    回頭望着金陵城方向,趙無憂眸色微沉,低低的道一句,「沒想到,我又回來了。」

    溫故上前,「真的沒想到,還是回到了這裏。」

    趙無憂斂眸,神情複雜的望着溫故,「其實這幾日我一直想跟你說些事,但是這幾天身子不好,一直反反覆覆的,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

    自從出了迷霧陣,她的身子便不太好,如果不是穆百里一直給她輸內力,恐怕早就躺下了。

    輕咳兩聲,趙無憂容色微白。

    溫故蹙眉,「什麼事?」

    「我懷疑你的師兄沒死。」趙無憂望他。

    「什麼?」溫故一怔,「此話何意?」

    「就是字面意思。」趙無憂輕咳着,素兮端着一杯熱水過來,攙着她坐在了空地處的一塊石頭上。喝上幾口熱水,嗓子裏的干癢稍稍舒緩,「我如今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具有一定的真實性。溫故,你可能被騙了!」

    溫故僵直了身子,猶豫的盯着趙無憂。

    「看得出來,你也懷疑過。」趙無憂輕嘆,「從那一次趙無極被救走開始,你其實心裏一直存了疑問,不是嗎?」

    溫故抿唇,斂眸不語。

    素兮道,「雖然是師兄弟,但是涉及自己的至親,想必這點情義也可以拋諸腦後吧?換做是我,如果誰敢傷我夫君傷我親人,即便是師父,也當欺師滅祖,絕不猶豫。」

    趙無憂抬頭望着緘默不語的溫故,「我知道你心裏不願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你的軍力分佈圖是怎麼失蹤的?肯定是熟悉你的人,那人必定就在你身邊。」

    「其二,上一次的趙無極被救走,你不是懷疑過嗎?其三,就是這次的迷霧陣,出自你大師兄之手。溫故,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他們師兄弟之間,必定有一個是叛徒。否則這鬼宮弟子是不可能輕易為禍一方的,除非有人違背師命,擅自為禍蒼生。

    「大師兄一直不問世事,所以他不會……」溫故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

    「還想怎麼解釋?」素兮問,「替別人辯駁,不覺得心累嗎?自己的清白尚未洗清,還想顧着別人。溫故,你覺得這樣會讓你覺得心安理得,還是能讓死去的人,就此原諒你?」

    溫故苦笑兩聲,不知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的大師兄不可能佈陣害我,但是你的大師兄丟過一本書,裏頭記錄的陣法就是前幾日險些吞了咱們的迷霧陣。我想這不可能是巧合吧?」趙無憂笑意涼薄,握着手中的杯盞,還是覺得身上涼得厲害。

    溫故點點頭,要直面自己的傷痛,是需要一定的勇氣和毅力的。他神色複雜的望着趙無憂,似乎是在尋找某個支撐點,能讓自己有足夠的勇氣,去相信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和心眼盲。

    趙無憂輕咳着,音色有少許輕顫,「能從你大師兄手中竊取東西,想必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溫故,你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許——真的是我、是我……」他說不下去,面色白得厲害。

    「你見到你師兄的屍體了嗎?」素兮問。

    溫故搖頭,「當時走得很着急,我急着帶慕容離開提蘭,沒顧得上。後來也不曾回去過,只想着離是非之地越遠越好。那是我的傷心地,我沒敢回去,是故的確不知道他……」

    「還記得具體的位置嗎?」趙無憂問,「如果還記得,那你就有必要回去確認一下痕跡。即便找不到,也該給自己一個心安的理由。」

    「回提蘭?」溫故駭然心驚。

    「是。」趙無憂起身,「那一片荒漠埋葬了你的前半生,大鄴的荒宅將困住你的後半生。可是你連自己的前半生都不敢面對,如何繼續你的後半生?」

    溫故斂眸躊躇,看得出來有些緊張。回去面對自己的故土,回想起曾經的廝殺與屠戮,想起恩怨情仇的過往,如同凌遲一般疼痛入骨。

    「回去看看吧!」趙無憂意味深長的說着,「若是還認得路,來日我也去一趟提蘭。我想知道你們口中的提蘭,跟我夢裏的那些境況是不是一樣的。我很像看一看廣袤的沙丘,看一看你們的綠洲,還有你們的沙棗林。」

    溫故蹙眉看她,這話里好像摻雜了別的東西,讓人有些心慌無措。

    「摩耶的事情,我會重新調查。」溫故一字一句,「進了金陵城之後,我會酌情安排。」

    「那個七星山莊的老莊主,也是你們巫族的朋友吧?」趙無憂問。

    溫故一怔,「你、你何以得知?」

    「我前往金陵城之前,我娘刻意把玉佩給我,說是平安符。她一定要我帶着,說是可以保平安。早前我一直不明白,後來遇見了你,知道了玉佩是你跟慕容之物,我便想起了我娘的那些囑託。」趙無憂斂眸,「一定是慕容在臨死前跟她說過什麼,所以她才會把玉佩給我。」

    心下一顫,溫故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你娘——還說了什麼?」

    趙無憂笑了,「你覺得她會說什麼?」

    溫故自然不敢猜測,也無法揣摩趙無憂的心思。只是下意識的猶豫着,不知該如何言說。

    「我娘會說的,應該就是那塊石頭上刻着的東西吧!」趙無憂別有深意的笑着,「你不是也沒告訴我,慕容臨死前刻了什麼東西在石頭上嗎?」

    「溫大夫是想私吞?」素兮打着趣。

    溫故笑得有些勉強,「不是,這上頭刻着蝴蝶蠱的去處,對你們來說沒什麼用。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最珍貴的東西。」

    素兮笑道,「那便拿出來吧!」

    「我、我放在營帳里了,若你們想要看,我去取回來就是。」他作勢要走。

    「罷了!」趙無憂道,「不必看了,你好好留着吧!」

    溫故蹙眉看她,略帶不解。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有些東西,沒必要看太多,心裏清楚就好。」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溫故一眼,拂袖轉身,將杯盞遞給素兮,便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

    走出幾步,素兮上前,「公子這是怎麼了?這石頭既然是慕容留下的,對於溫故而言必定是比性命還重要,他怎麼可能離身呢?這會一定是藏在身上,就是不肯讓你我看見罷了!」

    「既然是不願示人,那又何必多看呢!」趙無憂面色微沉,「看多了,反倒會難過吧!」

    溫故如釋重負,他沒想到趙無憂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他。那塊石頭就在他的袖子裏藏着,慕容留下的東西,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怎麼可能離身?

    這石頭上面刻着的,是某個人的時辰八字,還有——慕容給起的名字。

    雙手輕顫的捧着那塊石頭片,眼睛裏蓄滿了淚,抬頭望着滿天星辰,不肯輕易的落下淚來。尋尋覓覓了十多年,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還以為此生不得相見,原以為已經生死相隔,誰知還能有相逢的這一日,已經是上蒼垂憐。他感激上蒼,讓他能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過失。

    「我會好好守着她,你放心吧!」他哽咽着,硬是將淚逼回去。

    深吸一口氣,溫故握緊了掌心的石頭片,看樣子的確該好好面對自己的前半生了。前半生的恩怨榮辱,前半生的愛恨離愁,欠的還的,都算算清楚。

    好在這金陵城裏,有不少故交,有些事情若真的想入手,還是比較方便的。凝眸望着趙無憂的營帳方向,她身子不好,回到城裏得讓她好好歇一歇,然後他再去藥鋪里配點藥。

    沒有穆百里在身邊,這一夜的趙無憂睡得格外不踏實。耳畔總有人在嗡嗡的說話,身上忽冷忽熱的厲害。這金陵城似乎就是一個夢魘,上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焦躁不安與虛弱。

    沒想到這一次,還是如此。

    素兮擔慮的將濕毛巾覆在趙無憂的額頭,扭頭望着溫故,「怎麼好端端的又燒了呢?吃了這麼多藥,始終不見好。」

    「大概是不太適應金陵的水土氣候。」溫故小心的為趙無憂施針,「上一次她來金陵的時候,我便瞧出她這神色不對,實在是太過虛弱。」


    素兮嗤了一句,「我自然知道公子的身子太虛弱,可你不是大夫嗎?」

    「我是大夫,可我不是如來佛祖啊?」溫故瞪了素兮一眼,她急,他更急,「沒瞧見我這正在想辦法嗎?這金陵城忽冷忽熱的,讓她體內的寒毒格外不穩定,所以影響到了蝴蝶蠱。」

    「那該怎麼辦?」素兮忙問。

    「此處距離荒瀾邊關也不遠了,你先派人去通知一聲,就說咱們得在金陵城耽擱一兩日,讓公子稍作休息。剩下的事兒,想必穆百里那頭會看着辦。」溫故輕嘆,瞧一眼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趙無憂。

    素兮點頭,「天一亮就進城,讓公子好好休息。」

    「暫時封鎖消息吧,就說是入城整頓,免得動搖軍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溫故道。

    「也只能這樣了!」素兮深吸一口氣,徐徐站起身來,「你看着公子,我去安排一下。」

    「好!」溫故頷,「我會小心守着。」

    擔慮的看了趙無憂一眼,素兮疾步出門。

    床榻上的趙無憂睡得渾渾噩噩的,其實她並沒有睡着,只是睜不開眼罷了。身上冷一陣熱一陣的,讓人渾身無力。她心頭想着,還好穆百里不在,否則他又不放心回去了。

    還好沒讓他看到自己這般虛弱的模樣,免去了他的擔慮。

    溫故與素兮的對話,其實她都聽得見,只是聽得不太清楚罷了!恍惚間,她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出了少許哽咽的聲音。

    她想着,這大概是溫故吧!她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了,素兮是不可能哭着握住她的手。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我的過失,你也不會變成這樣。」溫故深吸一口氣,縮了手,不敢再輕易碰她,「就算我拼了這條命,我也會護你周全。」

    指尖微微顫動,趙無憂呼吸微促,她想睜開眼,奈何眼皮子沉得厲害。

    罷了!

    心下卻安穩了很多,竟當真睡了過去。

    第二天,趙無憂的腦子才算清醒了少許,裹着披肩迎着風,顫抖着上了馬車。她咳得厲害,越靠近這金陵城越心頭不安,身子不適。

    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水土不服的反應,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金陵城的氣候慣來是多變的,昨夜星辰漫天,按理說應該是個好天氣。然則事實是,今兒有些陰雲密佈,瞧着是要下雨的。

    趙無憂不是第一次來金陵城,是故對金陵城也不算陌生。只不過上一次是偷摸着來的,這一次是奉旨而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招搖過市。

    很奇怪的是,前來相迎的官員之中沒有見着城主劉弘毅。按理說這樣的場面,他該現身相迎才是。

    許是察覺了氣氛的不對頭,領行官員忙道,「城主近來身子不適,如今臥床不起,是故不能相迎,還望趙大人寬宥。」

    趙無憂隔着車門咳嗽,一張臉蒼白得厲害。深吸一口氣,她撩開車窗簾子,瞧了一眼外頭,「無妨,既然身子不適,那就好生歇着。」

    昔日離開之時,那杜玉嬈的死……約莫對劉弘毅的打擊很大,他如今避而不見也是正常。

    外頭的人聽得趙無憂如此言說,自然是鬆了一口氣,這無禮之罪能得到趙無憂的寬恕,實在是不易。畢竟誰都知道,這京官最是不能得罪,否則不知什麼時候在皇帝跟前說上一句,這金陵城就得變天了。

    不過趙無憂心裏清楚,這杜玉嬈的死跟自己脫不開關係,她跟這劉弘毅的梁子也算是結大了。之所以回到京城之後沒有換掉劉弘毅的城主之位,其實也是不得已。

    這金陵城地處偏僻,算是龍蛇混雜之地。要想找個能替代劉弘毅,而又能鎮住邊關的人,的確不多。何況劉家在金陵城根深蒂固,你要想剷除劉弘毅,並沒那麼簡單。

    京城距離金陵城何止萬里之遙,趙無憂雖然是禮部尚書,在皇帝跟前伺候着,終究是山高皇帝遠,鞭長莫及。

    所以劉弘毅這件事,只能緩緩而治,不可能一下子撤掉劉弘毅的城主之位。

    這不現實,也太冒險。

    趙無憂身子不適,所以溫故得在金陵城裏停留一日。因為趙無憂下令不許擾民,不必讓城中官員前來問候,便在七星山莊落腳。

    於這七星山莊也算是有緣分,進了莊子的大門,誰也不敢輕易叨擾,的確是個避開紛亂的好地方。

    「趙大人!」七星山莊的莊主親自相迎。

    趙無憂面色蒼白,依舊是白衣勝雪,不改舊容顏,「如今得尊你一聲宋莊主了。」

    鍾昊天已經不再是鍾昊天,他姓宋,應是宋昊天才對。

    聞言,宋昊天笑了笑,「名諱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他抱拳作揖,眉目暈開淺淺的笑意,「趙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趙無憂頷,「緣分之事,還真的是妙不可言。」

    緩步前行,這七星山莊的一切,一如當日她離開時那樣,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她瞧着這熟悉的景物,站在她當日住過的院子裏,眉目間透着少許無奈與微涼。

    「趙大人是不是不舒服?」宋昊天蹙眉,「你的臉色看上去……」

    「沒什麼大礙。」她報之一笑,「就是有些累了。」

    宋昊天點點頭,擔慮的望着她,「那趙大人還是趕緊去歇着吧,明日我會親自送你出城,護送你們去邊關與三軍匯合。」

    趙無憂半垂下眉眼,只是道了一句,「多謝。」

    而後,便是相對無言。

    溫故回來的時候,趙無憂又開始燒,這種狀況應該說,是很久沒有生過了。自從靠近金陵城,她的身子便有些異常。

    是因為近鄉情怯,讓體內的蝴蝶蠱出現了反常,所以讓寒毒得了機會,肆意擴張?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呢?按理說趙無憂也不是第一次來金陵城,就算上一次是水土不服,那這一次也該無恙才是。

    「為何會這樣?」素兮不解。

    溫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寒毒在她體內竄得厲害。我總覺得應該是蝴蝶蠱進入了沉睡狀態,放棄了與寒毒的抵抗。」

    「這個有什麼說法嗎?」素兮蹙眉。

    溫故起身,「大概是慕容的殘存意識對蝴蝶蠱有了影響,只是我還不知道,這裏頭到底是什麼意思。蝴蝶蠱是巫族的,但被慕容繼承之後,就隨了慕容的性子,生了性質上的改變。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懂。」

    素兮覺得焦躁,「那公子總不能一直這樣病着吧?在京城的時候,這一路上都沒見着這麼虛弱,來了這該死金陵城,就成了這樣?」

    輕嘆一聲,趙無憂摘下額頭上的濕毛巾,「沒事,都已經習慣了,不過是難受一些罷了!別大驚小怪的,也別妄自猜測。且不論慕容在蝴蝶蠱里傾注了什麼心思,如今這蝴蝶蠱在我身上。等到蝴蝶蠱開化,與我融為一處,就會變成專屬於我的東西。」

    「你們兩個也不必在這裏擔心來擔心去的,該生的總會生,你們就算愁白了頭又有什麼用?這生與死,從來都不在你我手中。」

    聽得這話,二人皆沒有言語。

    「溫故,這宋昊天跟你是不是有什麼淵源?」趙無憂輕咳着。

    溫故一怔,「你——如何得知?」

    「你能在金陵城內不被東廠找到,如果不是劉弘毅護着你,就該是七星山莊在庇佑。」趙無憂斂眸,面色蒼白到了極點。

    溫故勉強一笑,「既然是你問的,那我自然得告訴你。宋昊天是我徒兒,早年你來金陵城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只不過當時我不敢貿然靠近你。公子着實聰慧,這般都能想到。」

    「如果不是被宋老莊主看見了那塊玉佩,他估計不會信任我,把這麼重要的事兒都交給我。」趙無憂眸色微恙,淡然的臉上始終瞧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可溫故的心裏卻是澎湃難安,他有些擔心,擔心趙無憂太過聰慧,以至於想到那一層。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跟這宋家,約莫有些不可解的淵源。」趙無憂輕咳兩聲,只覺得有些腦仁疼,不由的抬手揉着眉心,「你也說過,你們巫族跟大鄴也有所走動,慕容就是這樣被你們帶回去的。」

    溫故點點頭,「七星山莊跟我們巫族有些淵源,早年也是經常往來,只不過介於兩國之間不可相從過密,是故都是悄悄往來。我當時一門心思在慕容身上,所以很多事情都不願再插手,免得做了太多會被人察覺,到時候惹來殺身之禍。」

    「昔年昊天與其母流落在外,我也是意外相逢,就妥善安置了他們母子。也是因為這樣,有了他們母子的庇護,讓我藏得更隱秘了一些,以至於後來東廠落在穆百里手裏,他也沒能找到我。」

    趙無憂平靜的望着溫故,「既然如此,那你在金陵城一定還有些故友。」

    「我懂你的意思。」溫故斂眸,「摩耶的事,我一定會讓人去查一下。如果真的跟摩耶有關,我想我有必要去找大師兄一趟。鬼宮門第,不允叛徒,若然為禍,當清門戶。」

    「好!」趙無憂甚至沒有多問,這樣的言簡意賅,讓溫故很是詫異。憑她的敏銳與智慧,不該沒有半點疑問才對。

    自他接觸趙無憂開始,就深諳趙無憂的多疑本性,可是最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趙無憂的多疑似乎是越來越少了,這逐漸增長的信任,到底是源於什麼呢?

    溫故自認為將心中的秘密守護得很好,趙無憂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找不到答案,始終看不透這丫頭的心。

    「那——我去找昊天。」溫故試探性的開口。

    趙無憂挑眉看他,「這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告訴我。」

    溫故忽然覺得有些慶幸,如果她不是遇見了穆百里,估摸着也沒人敢要她吧?這女扮男裝太久,於是乎就擅長盤算男人心頭的小九九,久而久之便成了男人都懼怕的女子。

    心頭喟嘆,溫故轉身離開。

    趙無憂揉着眉心,略顯無奈,「素兮,你去查一查這劉弘毅是怎麼回事?」

    素兮一怔,「公子是覺得這劉弘毅可能會對公子不利?」

    「這倒不怕。」趙無憂眸色微沉,「我帶着錦衣衛和護衛軍,他若是敢對我下手,不是跟朝廷作對嗎?我只是覺得這金陵城,有些怪怪的。咱們此次奔赴邊關,總該進可攻退可守,萬無一失才好。」

    「卑職明白了!」素兮頷。

    若這荒瀾與大鄴開戰,這金陵城會變成阻攔荒瀾的第一道防線。是故,趙無憂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若是議和不成,或者是穆百里行動失敗,就得有退守金陵城的萬全準備。

    她得事先為穆百里和自己謀好退路,免得到時候這劉弘毅公報私仇,那她這虧可就吃大了,鬧不好還得把所有人的性命都賠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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