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軍事小說邪皇強寵:嫡女謀天下第七百八十七章 白首不相離(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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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白首不相離(大結局)

    「確實有些真相應該說出來!」人群突然傳出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三江閣小說,.e.com

    聞言,白長歌的心跳漏了半拍,連神情都有些恍惚,她的視線慌忙地朝發出聲音的那人看去,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影,隱匿在人群。

    這明明是厲胤的聲音,她不會聽錯的,這是厲胤的聲音。

    白長歌不管不顧地邁步想下階梯,卻被景哲抓住了手腕,白長歌冷厲地回頭看他一眼,「放開!」

    景哲又豈會如她的意,將她的手腕抓得愈發緊了,白長歌心裏着急,便用內力掙開,飛快地往下面跑。

    她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那個人是厲胤,她不能讓他再消失不見!

    她要看到他好好地活着!

    她步子很快,踩在層層的階梯,她的目光依舊在那些人里掃視,他真的是厲胤,為何會不出來見她?

    白長歌想着想着心亂了,腳步更亂,一腳踩空,整個人摔了下去,九十多節階梯,她還懷着身孕,即使不死,她腹的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

    瞬間的失控,讓她驚慌到不行,下意識地護住肚子等待預知的疼痛。結果,她的手腕被人抓住,猛力一拉,撞進了那人懷裏。

    淡淡的木蘭香,熏得她紅了眼眶,淚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顫抖着指尖想碰一碰他的臉,最終還是停留在了半指距離的地方,「是你嗎?」她嗓子沙啞得不像話。

    厲胤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擠進她的指縫裏,與她十指相扣,「是我,怎麼還是這麼不小心。」

    白長歌沒說話,合眼睛,擠出兩行清淚,將頭直接埋在了他的懷裏,拼命嗅着他身的味道。

    厲胤抱着她,腳用力,飛身而起,然後穩穩地落在景哲面前。

    景哲看着相擁的兩人,冷哼一聲,「定北侯還真是命大!」

    「可能老天還虧欠我點東西,想讓我有機會討回來吧!」厲胤聲音沉穩,讓人聽不出喜怒。

    「哦?」景哲將聲調拉長,「不知道定北侯還想要什麼東西?」

    「如果我沒記錯,先皇早把白長歌許配給我了吧?!你今日這番作為,又是何意?!」

    他話里話外都是對景哲的不尊敬,完全沒有一個作為臣子該有的態度,簡直讓他氣憤,「放肆!在朕面前,誰准許你自稱『我』,稱朕為『你『的?!」

    下面的人隨聲附和,「定北侯確實太不像話了,在皇面前怎麼能如此無禮!」

    「莫非他仗着軍功,想造反不成?!」

    ……

    你一言,我一語,直接給厲胤按了個謀朝篡位的罪名。

    「造反?」厲胤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座的大臣都能聽得清楚,「這個位置本來是我的,何來造反一說!」

    他話音剛落,清楚地察覺到懷裏女人得身子顫抖了一下,那些官員都驚詫地看着厲胤,還有景哲,他同樣也是難以置信。

    厲胤攬着白長歌的手緊了一分,讓她靠他更近些,他從腰間拿出來一塊玉牌,高高舉起,「眾大臣可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離得近的大臣驚呼一聲,「先皇的玉牌!」

    「這不是皇族傳位給太子的信物嗎?怎麼會在異姓人的手?!」

    他們口的「先皇」是景陵的父皇景泰皇帝。

    「異姓?我的本名叫景晟,母妃是先皇的淑貴妃。」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下面的大臣瞬間哄亂起來。稍微年老一點的大臣,腦海里都會浮現出一個美艷動人女子的模樣,一顰一笑,足夠攝魄勾魂。

    只是可惜了,一場大火,將她徹底埋葬在皇宮之。

    先皇為之悲慟數日,最終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只得下詔,讓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違令者,誅殺九族。

    見到她的人並不多,大多數是從旁人口聽來的,都說那人如何美貌,如何溫婉……

    不經意埋藏的記憶被挖出來,很多人都忍不住嘆息一聲。

    在眾人唏噓不已之時,從太辰殿門口走進來一位美貌婦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臉的肌膚依舊水潤又有光澤。

    有兩個人攙扶着她,一位是老婆婆,佝僂着腰身,臉有凹凸不平的燒傷。另一位是妙齡女子,一身青衫,身形瘦弱,長長的黑髮將她映襯地愈發出塵秀麗。

    景哲的視線立馬被那位女子吸引住,他身子一僵,唇瓣有些哆嗦了兩下,像是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

    「這……這是……」

    「淑貴妃!」

    「真的是她!」見過她的人,都不會忘記那張艷麗的容顏。

    厲胤的模樣有七分隨了她,剩下的三分像先皇,原來總覺得厲胤似曾相識的那些人,在此刻便恍然大悟了。

    「母妃。」厲胤朝淑貴妃頷首行禮。

    白長歌推他一把,從他懷裏出來,又往後退了兩步,一直低着頭。

    她知道那是厲胤的母親,可如今的她已經沒什麼資格再站在厲胤身邊了,畢竟她還懷着景哲的骨肉。

    厲胤卻不容她退卻,伸手將她的手緊握住,示意勇敢一點。白長歌怯怯地抬頭,剛好對淑貴妃的一雙瀲灩的眸子,帶着溫柔的笑意,讓白長歌仿佛受到了陽光的普照,下意識地也朝她屈身行了一個禮。

    「槐英本名榮英,當年因為瓷器之事,先皇殺他滿門,榮英僥倖逃脫,還混進皇宮,趁機謀害先皇,以報當年血仇,還差點讓我母妃葬身火海。

    他還擁立景陵,當他的傀儡,來控制朝局勢。

    景哲意圖謀反,讓槐英心生恐懼,本想殺了景哲,卻不想被景哲所擒,景哲便將事情推到他身,順理成章地坐了那把龍椅。

    我本不想如此,只想好好輔佐皇帝,誰知,先皇派我擊退胡涼國大軍,竟只給我五千兵馬,明擺着是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如今的皇帝景哲,趁我有難,將我的未婚妻搶走,還逼迫她。

    我若再忍,於外對不起天下百姓,於內對不起自己的心。

    今日,我便遵從先皇的旨意,登基為皇,若有人覺得我無才無德,可以讓皇城外四十多萬大軍給各位說說我的豐功偉績!」他表明了在威脅眾人,口氣也很大,還透着一股子張狂勁,仿佛他該主宰一切。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覷,局勢一度陷入僵持。景哲的視線從青衫女子出現後,一直停留在她的身,將她下下打量了個遍。

    她是他念了多年的鳶兒。

    「臣願遵從先皇旨意,擁立定北侯為皇。」其一人振臂高呼,緊接着朝他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人開了頭,後面的人也紛紛妥協,畢竟厲胤手有四十多萬大軍,算是真打起來,也是他勝,便朝厲胤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厲胤開口道,底氣十足。

    景哲這才回過神來,剛想衝到厲胤面前,被人制止住了,不管他怎麼掙扎,是脫不開身。

    厲胤看他一眼,道:「將九王爺押回九王府,不受詔,永世不得出府!」

    此事一結,眾官員都各自回府,厲胤雖自立為皇,但並沒有留在皇宮,而是帶着白長歌回了他的那座宅子。

    白長歌計劃的一切,都因厲胤的到來而被完全打亂。

    她沒想到,厲胤有一天也會坐那個位置。只是,她不會再阻止厲胤做任何事了,更不會讓他放棄一切隨她去一個無人的地方過普通百姓的生活。

    「怎麼了?從我回來悶悶不樂的,不想看到我?」厲胤將她抱到房間,始終讓她不離他半寸。

    白長歌掩蓋住眼底的落寞,「厲胤,你先放開我。」

    厲胤將頭埋進她的肩窩,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白長歌的脖子,她身子一僵,猛地用力推他一把,從他懷裏退出來。

    懷一空,厲胤的眉頭微蹙,「長歌!」

    白長歌抬手扯好衣領,一隻手護在胸前抓着另一隻手臂,低聲問他:「你什麼時候醒來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厲胤往她身邊多走一步,白長歌往後退一步,察覺到她的疏離,厲胤的眉頭直接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長臂一伸,將她困在懷裏,力道不大,卻讓她掙不開。

    「厲胤,你放開我,你先……唔……唔唔……」她的話還沒說完,厲胤直接堵住了白長歌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的吻帶着深深的眷戀,他撬開她的牙關,席捲着她口每一處地方。白長歌被他吻得意亂情迷,身子軟成一灘春水,只能靠着他,才不至於摔倒。

    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游移,衣帶被他扯開,他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一路向下,留下他的痕跡。

    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白長歌回神,掙扎着起身,卻被厲胤將雙手按到頭頂,又低頭吻住她的唇,掠奪她的呼吸。

    白長歌被他撩撥地意亂情迷,身像被點了一把火,只有他才能滅的火。她情不自禁地開始回應他,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身子貼近他。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身的衣服已經被他脫光了,而他的衣服只是有點凌亂。如此強烈的對,讓白長歌內心生出一抹不安來。

    厲胤的手撫她的小腹,溫熱有帶着粗糙的觸感,讓她身子倏地一縮,躲進了床榻裏面,雙手護着肚子,驚恐地看着他。

    「怎麼?你怕我殺了他。」厲胤開口。

    白長歌沒回答,她蜷縮的身子和顫抖的肩膀表明了她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確實怕厲胤會殺了他,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這一點,他心愛的女人懷別人的孩子。

    她的神情和反應狠狠地刺疼了他的眼,不管他對她如何好,如何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在她心裏,他永遠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厲胤。

    他強壓住內心翻滾的情緒,坐在床榻邊,伸手抓住她的手,拇指腹在她手背摩挲着,力道溫吞,白長歌眼底的驚懼慢慢褪去。

    「厲胤。」她喊了他的名字。

    「嗯?」

    白長歌抿唇,「我想離開!」

    她能清晰地察覺到厲胤的氣息變得冷厲,但她還是繼續開口:「我懷了景哲的孩子,不管我有多不情願,多不想承認,這已經是一個事實了。

    我本想殺了他,可我……可我真的下不了手,他是我的孩子,他沒做錯任何事,我真的捨不得……」

    「那你捨得我?」厲胤站起身子,低頭俯視着她。

    「我……」白長歌哆嗦着唇瓣,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怎麼捨得,可她真的沒有一點辦法,這樣的她,怎麼陪在他的身邊。

    她每日都會受折磨,也會讓他難堪。

    厲胤脫掉外衣,躺在床榻外側,伸手將她顫抖的身子攬進懷裏,「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受這種委屈,都是我的錯,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這個孩子,好好地待在我身邊,行嗎?」

    他帶着祈求的語氣,讓她的眼淚更加不受控制,理智和內心不斷鬥爭,將她折磨地極其不堪,「給我點時間。」

    厲胤吻吻她的額頭,「給你一輩子的時間。」

    兩人沉默了一會,厲胤又開了口,他思索再三,還是準備把此事告訴她。

    「長歌,你母親她……她去了,你舅舅也……」即使他的話沒說完整,白長歌也懂他話里的意思,「你母親她是為了救我,她說讓我好好照顧你。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去了西華朝,她已經傳位給你,還說,讓你成為我的皇后,便將西華朝的兵權全部交到我手。」

    他這話一說出來,直接將天下大勢給定了,原本四國鼎立,變成了兩國對峙。

    想到那個女人,白長歌對她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小時候,那才是她最真實的感受。

    白長歌從來都不恨她的,也恨不起來,她對她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不過是讓自己看起來好過一點罷了。

    讓那個女人知道,她的離開,根本影響不到她白長歌。

    如今知道她身死,白長歌還是難受到幾近崩潰。

    鄴朝雖經歷多次的動亂,但終歸擁有三國的兵力,南月國也不敢輕舉妄動。

    白長歌懷孕的消息沒壓下來,朝的大臣都知道她懷了景哲的孩子,一度摺子說是不讓白長歌入厲胤的後宮,算厲胤編造了一個謊話,說白長歌腹的孩子是他的,那幫人卻怎麼都不相信。

    厲胤還是力排眾異,將她接進了未央宮,只是沒辦法給她一個名分。

    白長歌的胎象越來越穩,太后——厲胤的母妃常常來陪她,還讓她好好照顧身子。

    每每這個時候,白長歌內心會覺得惶恐不安,她何德何能,能受到這種對待。

    「哀家派人給你送來的那些酸棗子,可還對你胃口?孕吐有沒有好些?」太后朝白長歌問道。

    「多謝太后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

    太后輕笑,拉住白長歌的手,「當年哀家懷厲胤的時候,也是這樣,什麼都吃不下,還一直吐。先皇心疼得不行,讓人滿大山地尋這種酸棗子……」

    她面透着柔和的光,還洋溢着身為母親的幸福。

    當年那場大火,並沒有燒死她,而是被槐英偷天換日給帶走了,將她關禁起來,只能見他一人。

    厲胤醒來後,潛入天牢將槐英親手殺了,與一世槐英殺他時用的手法相同,抽筋剝骨,死無全屍。

    「先皇對太后真好。」白長歌發自內心地感嘆。

    太后低頭一笑,「他可厲胤差多了,厲胤這孩子才是真心實意地對你好。」

    白長歌的手緊攥着衣角,「皇他……」

    「你們在說朕什麼?」厲胤從殿外進來,走到兩人面前,面帶笑意。

    「哀家在說,皇勤政愛民,手腕強硬,不過一月有餘,將朝堂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厲胤坦然一笑,屈身坐下,三人很快便攀談起來。白長歌始終都是興致缺缺,強顏歡笑。

    她實在高興不起來,景哲那件事像一根刺卡在她喉嚨里,讓她痛苦至極。

    晚宴後,厲胤沒去書房,而是直接留在了白長歌的宮殿裏。這一個月,他都在她房裏睡,沒做任何出格的事,白長歌也習慣了。

    「皇不去書房批摺子嗎?」白長歌接過厲胤手的衣服。

    「你和我在一起,快樂不起來嗎?」厲胤不答反問。

    沒等白長歌開口,厲胤又繼續說道:「不管你快不快樂,你都只能留在我身邊,算是死,屍體也只能是我的!」他的語氣,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可是……」

    厲胤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沒有可是。」

    他將她放在床,便開始解她身的衣衫,不光把外衫脫了,還要解內衫的帶子,白長歌立馬慌了,抓住厲胤那雙亂動的手,「你要做什麼?」

    「你腹的胎兒已經三個月了,我問過太醫,可以同房了。」

    白長歌臉色一紅,他怎麼能問太醫那種問題。

    「不行,厲胤你不……唔……」他直接用吻堵住她的嘴。

    他的吻熾熱又急切,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俏麗地眉眼,挺翹的鼻尖,柔嫩的唇瓣,精緻的鎖骨……

    不管她怎麼躲,厲胤都能將她拉扯回那種神魂顛倒的境地,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理智。

    他覆在她身,小心地避開她的肚子,手指靈活地解開她身的衣帶,很快,兩人坦誠相見了。

    微涼的感覺讓白長歌回神,她雙手抵住厲胤的胸膛,不讓他再靠近,「厲胤,不要……髒……」她哽着嗓子,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讓她說出着幾個字。

    她的身子被景哲碰過,她嫌棄這樣的自己。

    厲胤低頭在她胸前用力咬了一口,白長歌疼得驚呼一聲,「好痛……」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直接流出來了。

    「既然知道痛不要再說這種話,那事不怪你,是我,是我該死,沒保護好你。

    你要怪只能怪我,不能這樣委屈你自己!」他吻干她眼角的淚,動作輕柔,讓她的心尖都在顫抖。

    她淚眼婆娑地看着他,抬手捧住他的臉,「厲胤,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不能把這樣的自己給你,這是對你的侮……唔……」

    早知道和她說不通,他只能用強逼她過去心裏的那道坎。

    白長歌在他身下掙扎着,厲胤怕傷到她腹的孩子沒敢用太大的力,只不斷吻着她,手也不停地在她身遊走。

    他甚至她自己都清楚該怎麼讓她順從,怎麼勾起她身體裏的谷欠望,在她被他折騰地渾身無力之時,厲胤直接闖進了她的身體裏。

    白長歌雙眼瞪大,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

    厲胤手的動作依舊沒停,揉捏着她的柔軟,許是懷孕的緣故,她身體變得極其敏感,他稍微一動,能讓她的身子輕顫。

    「你早是我的了,第一次是我的,最後一次也只能是我的……乖,開口叫我的名字……」他含住她圓潤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洞裏,身下用力一撞,白長歌的身體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極致的快感讓她有些發懵。

    「我蠱毒發作,是為了解你體內的春藥,把自己當成你的解藥,我怕自己活不下去,吩咐下去,不讓人跟你提及此事。

    若你一直因為景哲那件事耿耿於懷,豈不是才真正辜負了我,你真的忍心,讓我這輩子都孤身一人嗎?」他繼續誘哄着她,身下的動作輕柔又具有侵略性,讓她仿佛置身於雲端,下一腳,可能跌回地獄裏去。

    白長歌吞咽一口唾沫,「你說的是真的?」那是不是有可能,她腹的孩子是厲胤的?

    「真的。」厲胤早情動,強忍着濃烈的難受等她。

    「胤……」她只簡單的一個音調,讓他再也無法壓制自己,迫不及待地在她體內馳騁起來。

    細碎的吟哦聲,嬌媚的喘息聲……不斷從白長歌口溢出,「胤……啊……嗯……胤,慢點……啊……」她哭着在他身下求饒,她好害怕,太過強烈的歡愉不斷衝擊着她,像是把她整個人都拋到了空,下一瞬,她有可能死過去一般。

    「嗯啊……胤……胤……慢……唔……」她的唇瓣被他含住,嬌美的身軀在他身下綻放。

    厲胤顧及着白長歌的肚子,並沒用太大的力道。

    次他着噬心蠱的毒,疼痛佔據了他的感官,如今他感受到的只有蝕骨銷魂的快感,能讓他生,讓他死。

    「咔嚓!」一道驚雷落下。

    滂沱大雨隨之而落,將空的最後一股燥熱的氣息給沖刷掉。

    鄴朝註定無法安寧,南月國根本不會給鄴朝喘息的機會,從厲胤登基,南月國幾次三番出兵攻打鄴朝邊境。

    朝廷異心之人,已經讓他足夠頭疼,南月國之亂,更是雪加霜。

    白長歌被雷聲驚醒,入目的是昏黃的燭光,她伸手摸了摸床榻外側,被子都是涼的。

    此時,已經是深夜,厲胤還沒入睡。

    白長歌扶着後腰笨拙地起身,她已經有九個多月身孕了,肚子很大,將她的身子襯托地愈發瘦弱。

    她從床下來,簡單披了件衣服往外走,便看到厲胤正點着燈在桌案前批閱奏摺。

    聽到動靜,厲胤抬頭,「怎麼醒了?」

    「你怎麼還沒睡?」白長歌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是不是邊境那邊又出問題了?」

    厲胤將她攬進懷裏,臉頰貼着她的肚子輕輕地摩挲着,「這些事我都會處理,乖,快點去睡。」

    他不說她也知道,不光邊境那邊的事,還有後宮的事。朝的那些大臣,趁厲胤還沒穩住腳跟,開始想方設法地往他身邊送女人。

    後宮和前朝永遠都是分不開的。

    「我不介意的。」她開口道,心裏卻極其難受,但她不想看他每走一步都如此地艱難。

    厲胤抬眸看她,眼底有明顯的青黑,還有很重的血絲。白長歌的雙手撫他的臉,繼續道:「你既已經坐了這個位置,沒有選擇了,只有把他們送來的人收下,他們才放心為你所用。」

    「你不介意朕介意!」厲胤咬牙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為「朕」。

    白長歌的指尖輕顫,臉色有些蒼白,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厲胤,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想看你……」她強忍着,跟他解釋。

    厲胤深吸一口氣,打斷她的話,「是景燁出事了,他手裏的四十萬大軍也……」

    白長歌眼睛驀地瞪大,「什麼?」她話音剛落,有東西從她下體往外流,她嚇得抓緊厲胤衣衫,「胤……我我肚子好痛……好痛……」

    白長歌只穿了一件內衫,下擺都被打濕,厲胤見狀也慌了,他把白長歌打橫抱起,接着朝殿外大聲吼道:「快叫太醫,還有穩婆!」

    因為白長歌的身體弱,她年紀又小,生孩子本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厲胤便提前安排好了太醫和穩婆,住在未央宮旁的小隔間裏,是怕白長歌有什麼萬一。

    白長歌死死地抓着厲胤的手,她額頭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尖銳的疼痛讓她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厲胤見她這般模樣,心疼地不能自己,「好長歌,我在這裏陪着你,不怕……」

    「啊……」白長歌疼得嘶吼出聲。

    這時穩婆匆忙進來,宮女端着燒好的熱水,還有剪刀、參片……

    「快給她接生,快啊!」


    「是,是……」穩婆看了眼白長歌的下身,羊水已經破了。

    「皇還是先出去吧!見血光會衝撞了皇!」穩婆兩隻手輕壓着白長歌的肚子。

    「朕要陪着她,你專心些,沒看到她疼嗎?若他們母子出半點問題,朕讓你們九族給他們陪葬!」厲胤的手緊握着白長歌,能感受到她的力道。

    「是是……」穩婆應下,讓接着開始指導白長歌如何吐氣吸氣,這些在她生產前已經反覆練習過了。

    最關鍵的還是,白長歌她疼得已經快沒有知覺了,完全沒辦法進入狀態。

    「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母子二人都有性命危險……」穩婆急得滿頭大汗,手的動作卻沒停下。

    厲胤也感覺到了抓着他的那隻手力道在變小,強烈的恐懼感將他整個淹沒。

    他俯在白長歌耳邊,道:「長歌,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去救景燁回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是想過與世無爭的生活嗎?我陪你,什麼都隨你……」他顫抖着聲音在她耳邊呼喊着。

    穩婆往白長歌嘴裏塞了參片,用手按壓着她的肚子,又是一陣尖銳的疼痛,讓白長歌尖叫出聲。

    穩婆面色一喜,「是現在,快呼氣,吐氣……呼氣,吐氣……」

    白長歌的手將厲胤的手抓得血肉模糊,但她根本察覺不到,只是一味地疼,大口地喘息。

    直到外面大雨停下,空出現第一抹曙光,慘叫半晚的未央宮裏,才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

    「生了,生了……」

    白長歌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她一歪頭看到厲胤趴在床榻外側握着她的手睡着了,白長歌的手指揉了揉他微蹙的眉心,她不喜歡看他蹙眉。

    厲胤睡得很淺,隨即便睜開了眼,「你醒了……」他語氣難掩慶幸,沒人知道當他看到白長歌渾身是血躺在床時,他有多害怕。

    「孩子呢?」她開口問道。

    「奶娘在餵奶。」厲胤的拇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

    「景燁的事……」她知道不該這個時候提這件事,但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半年之前厲胤把景燁給放了出來,南月國出兵,景燁主動請纓,帶兵前去應戰。

    厲胤倒也信任他,直接撥了三十萬的兵馬給他,第一仗大敗,三十兵馬全軍覆沒,還丟了十五座城池。

    這一仗打成這樣,他理應被處死。是白長歌求的厲胤,饒景燁一命,厲胤便饒了他一命,還准許他戴罪立功,又撥給他四十萬大軍。

    如今,這四十萬大軍,又毀在了他的手裏,而他也身陷囹圄。

    白長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替他說情了,可又做不到眼睜睜看他這樣沒命。

    「你想讓我救他一命?」厲胤眼底無波。

    白長歌低垂下眼帘,低聲道:「他不止一次救過我的命。」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厲胤道。

    聽他這樣說,白長歌非但沒有安心,反而還隱約覺得有些不安,至於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她說不來。

    「我想看看孩子……」白長歌主動握住他的手。

    「你先養着身子,等你身體好些,我再抱他來看你。」厲胤輕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白長歌的身子確實很弱,這才清醒一會,有些撐不住了,昏昏沉沉地想睡,便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白長歌都沒見到厲胤,她的身子也在慢慢恢復,嬤嬤每日都會帶孩子過來讓她看看。

    她生的是個女孩,眼睛大大的,她一逗她,他會咧嘴笑。

    直到第四日夜裏,未央宮裏闖進來一個人,白長歌剛想叫人,那人把臉的黑紗布給摘了,借着昏暗的燭光,白長歌看清了他的臉,是許久未見的景燁。

    「你怎麼會……」她有些詫異,景燁不是應該在邊境嗎?

    「是不是厲胤告訴你我被困了?」

    白長歌眉頭微蹙。

    「他想殺了我!」景燁開口道。

    白長歌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你……你說什麼?」

    景燁深呼一口氣,向前扣住白長歌的肩膀,「不管是那三十萬大軍,還是這四十萬大軍,都是厲胤設的計。

    國師韋傑其實是南月國七皇子,他母妃身份低賤,導致他極其不受寵,便離開南月國,一直遊走於其他三國。

    他有奪皇位的野心,便和厲胤合作,讓厲胤助他奪皇位。

    等厲胤一統江山,會讓他做一方的藩王。

    厲胤想要我的命,即使這四十萬大軍的事他不追究,以後還會想方設法要我死。

    我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我?」

    「你見到的孩子,不是你親生的,是厲胤從宮外找來的。」

    白長歌呼吸一滯,往後退一步,打開他放在她肩膀的手,「你說什麼?」她不相信他的話,厲胤怎麼可能會這樣做!

    「你弟弟也被他……」景燁再次開口。

    「轟」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在她腦袋裏炸裂開了,她的孩子,她的弟弟都被厲胤……

    他說過,他不允許她的心裏有任何人,只能裝着他一個人。

    可是,他們是她的親人,厲胤又怎麼能下得去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蹲在地,雙手抱頭,臉儘是痛苦的表情,景燁說的話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讓她崩潰。

    「你冷靜一點。」景燁低聲安撫她。

    白長歌踉蹌着身子起來,指着景燁吼道:「你出去,我不相信你,你出去!」

    景燁嘆息道:「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我先離開,我明日會在皇宮門口等你,若你想明白了,去找我,我帶你離開。」

    「出去!」

    景燁無法,只得先行離開。白長歌的聲音很大,秋月聽到動靜,立馬從殿外進來,「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做了個噩夢。」她穩了穩心神,接着朝秋月道:「你去幫我把給我接生的穩婆找來,不要驚動別人,我有事問她。」

    「是,小姐。」

    儘管她很不願意相信景燁的話,但她卻清楚厲胤的性子,他是很愛她,有時候他的愛會很偏執,太過有壓迫感。

    他不允許她心裏裝別的人,他也說過,要她心裏的人一個個都除掉。

    越想,白長歌心裏越不安。

    這穩婆是宮裏的老嬤嬤,專門接生的,很快走到未央宮裏,朝白長歌行禮,「夫人。」

    厲胤接手了西華朝,卻沒給白長歌一個名分,按照他和盈皇的約定,他是要立白長歌為後的。

    可能是朝大臣強烈反對,厲胤承受不住太大的壓力,一直未再提及此事。

    「嬤嬤,當日你給我接生時,我的孩子身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白長歌思索再三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不管是不是景哲的孩子,她都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厲胤容不下她,她卻不能置之不理。

    「有的,有的,那孩子後背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給她清理身體的時候老奴看到的。」嬤嬤實話說道。

    白長歌的呼吸越來越重,渾身的血液都在,她眼前是一片迷霧,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遠離她而去,她什麼都抓不住。

    她看到的那個孩子,身什麼都沒有!

    白長歌用力攥緊雙手,指甲深深陷進皮肉里,她都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厲胤,你到底想做什麼?!

    「夫人……」嬤嬤見白長歌神色有異,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白長歌褪下手的一個玉鐲遞給她,「今夜之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嬤嬤收了玉鐲,連忙道:「夫人放心,老奴不會說的。」

    這一夜,白長歌半點睡意都沒有,翻來覆去,眼前浮現的全是厲胤殺人的場景。

    每時每刻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等天一亮,白長歌問了宮人厲胤在什麼地方,說是在御書房處理公務。

    她讓人熬了碗粥,還特意抹了些胭脂遮住蒼白的臉色。

    她已經接連幾日沒見到他了,如今再見,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

    她強行扯出一抹笑意,走到他面前,將粥放下,道:「你都幾日沒好好休息了,身子要緊。」

    他把手的奏摺放下,伸手把她拉進懷裏,「你怎麼出來了?太醫說不能見風。」

    「哪有那麼嬌貴,倒是你,連飯都不好好吃。我讓御膳房熬了點清淡的粥,你先喝點。」

    「好。」他輕笑着把粥端起來。

    「厲胤,那孩子還沒有名字呢!你有沒有想着給她取一個。」

    「最近太忙,還沒來得及想,等過幾日,讓欽天鑒送過來幾個,看看你喜歡哪個。」厲胤答道。

    白長歌嘴角繃緊,他對那孩子,這般不心嗎?

    她又勉強自己扯出一抹笑意,「嗯,我也不着急。不過,能不能讓我弟弟進宮趟,他都是做舅舅的人了,還沒看一眼她的外甥女呢!」

    厲胤喝粥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白長歌,「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他如此精明,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白長歌在試探他。

    「發生什麼了嗎?」白長歌明知故問。

    「沒什麼!」

    「那能不能讓我弟弟進宮,我想他了。」

    「等再過幾日吧!」厲胤拉住她的手,「等過幾日空閒了,我陪你回去。」

    白長歌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厲胤,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她嘶吼着指控他,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

    厲胤起身,抬手把她眼角的淚擦乾,「太醫說這一個月你不能流淚,別哭了,你聽我說。」他小心安撫着她。

    「孩子和長崢確實不見了,是我的錯,不過……」

    聞言,白長歌直接跪在厲胤面前,她開口懇求他,「厲胤,我求求你,你把我的孩子和弟弟還給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把他們給我吧!

    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我心裏永遠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我還有親人,還有朋友,他們都很重要。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把他們給我吧!我給你磕頭了,我求求你了……」白長歌真的怕極了,她不知道厲胤到底做了什麼,她的弟弟和孩子還活着嗎?

    看到她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他,厲胤的心像是被人用鈍刀在割磨,窒息的疼,卻流不出半點血。

    他冷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陰森道:「白長歌,我不怕告訴你,他們都被我殺了,都死了。

    以後,你的眼裏,你的心裏,都只能有我一個人,我容不下那個孩子,也容不下你弟弟。

    我說過,你是死,屍體也只能是我的!」他說完,用力一甩,白長歌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

    厲胤沒扶她,直接摔門而去。

    白長歌不知道哭了多久,冰涼的石板貼着肌膚,冷進了她的骨髓里。

    她艱難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整個人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她真的一無所有了,她要遠離那個惡魔,她要離厲胤遠遠的。

    她最終還是跟景燁走了,一路暢通無阻,厲胤也沒派人來尋她。

    離開沒多久,白長歌生了一場大病,景燁日夜守在她身邊,悉心照顧着她。

    等她身子好一些時,已經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里,只要一睡着覺,有夢魘折磨着她,讓她痛不欲生。

    她說想去寺廟燒柱香,景燁怕她真的憋壞了,派人保護着她去了當地的寺廟。

    他們沒離開鄴朝,只是不在京都了。景燁有一點沒說對,南月國並沒有向鄴朝俯首,兩國依舊處於交戰,而且愈演愈烈。

    白長歌的馬車走在街的時候,寬闊的大街空無一人,四處都冷冷清清的。

    她剛想把馬車簾放下有一匹馬朝着她的馬車飛奔而來,像是受驚不受控制了。

    白長歌急忙從馬車出來,藉機跳了下去,那匹馬被拉得嘶鳴一聲,馬背的人被撞得飛了出去,朝着白長歌撲了過來。

    「啊!」白長歌還沒回神,重重地栽倒在地,那人剛好壓在她身。

    「姑娘,你沒事吧?」

    白長歌渾身的骨架都快散架了,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可等她看到那人的臉時,她生生停下了吸氣的動作。

    「長翎!」

    「白姑娘!」

    「你怎麼還活着?」白長歌眼底儘是詫異,他不是早死了嗎?

    長翎也很納悶,「誰說我死了……」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你是指城牆那次?那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皇抓了個奸細,把他易容成了我的模樣。」

    「你是說他本來沒想着要殺你?」

    「他為何要殺我?」長翎根本不知道白長歌為何會這樣問,「不行,我着急趕路,還有一封密信要送回皇宮……」

    他說着要走,白長歌拉住他的手臂,「南月國為何又會攻打鄴朝?」

    「兩國本沒言和,再加我二皇兄和景燁與南月國七皇子勾結,都在助景燁奪取江山,好等事成,分一杯羹。」

    「景燁和南月國勾結?」白長歌的眉心用力擰在一起,她一時想不清楚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有一點她知道,她可能誤會厲胤了。

    「你帶我回京都,快點!」白長歌把馬車的馬給解下來,兩人一人一隻。

    她隱約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內心惴惴不安,莫名地煩躁。

    等趕到皇宮外時,她被眼前的熊熊烈火給震撼住了,偌大的皇宮,完全葬在了火海里,黃色的火,「張牙舞爪」地猛力往竄,儘管隔了很遠,熾熱的溫度,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灼得生疼,濃煙滾滾,把人的眼都快薰瞎了。

    白長歌失魂落魄地從馬下來,往前走了兩步,接着衝過來一個人,將她攔住,「主子,你快點離開!」

    是陸雪,她出現了。

    「厲胤呢?他在哪?」白長歌開口問她。

    陸雪欲言又止,遲遲不肯出聲。

    「我問你,他在哪?!」白長歌雙目瞪圓,眼睛猩紅地可怕。

    「皇他沒出來,是他自己,不願意出來的……」陸雪低頭,聲音很小,但白長歌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想都沒想,一把將陸雪推開,往大火里鑽。

    「主子,不要……」白長歌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抓不住她,眼看着她往大火里跑去。

    白長歌眼是一片火海,裏面映着一個人的面容,是厲胤,他在向她招手。

    「等我!」

    白長歌合眸,淚水無聲流下,等她將要撲進火時,被一個人生生扯進了懷裏,帶着她不斷往後退。

    「白長歌,他死了你活不下去了嗎?」景燁死死地禁錮着她,不讓她掙脫。

    還好他及時趕到!

    「景燁,你放開我!」她啞着嗓子嘶吼,手把景燁的手抓得血肉模糊,他怎麼都不肯放。

    白長歌又急又躁,放聲大哭起來,很是無助,「我曾說過,要相信他,要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可他總說,我不信他。我不懂他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他說出來那句話時究竟是什麼心情。

    如今,我知道了。我從沒曾打心底信過他,我只當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你們說他無情,我便覺得他無情。

    因為你救過我,你說什麼我都肯信。那夜他說,你會害他,我還一口咬定說你不是那樣的人,我苦苦求他,放你一馬,讓他不要害你。

    到最後,我的不信任讓他寒了心,他寧願死在火里,都不肯再給我一個機會。

    景燁,你是救過我,可也是因為你,害了他的命,害了我最愛之人的性命,我不欠你的了,半分都不欠了!」

    白長歌吼這一通,淚水不停地流,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肯信他一次,她若肯信他,他也不至於心灰意冷,甘願葬身在活海里。

    他這一招可真是狠,用他的命,逼她把心裏的人都清了出去。

    「把我孩子還有我弟弟還給我吧!他們是被你劫走的,對不對?」白長歌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只剩下了一副軀殼,沒有半點生機。

    距離那場大火已經過去了半年的光陰。

    白長歌離開了京都,將整個白家遷到了江南,她原來說過,要帶長崢看看江南的風景,是何等得宜人。

    京都那個傷心之地,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去了。

    她離開之前,曾見過尉遲璉一面。可能是她什麼都想明白了,把景哲那夜醉酒說的話都告訴了白長歌,景哲根本沒有碰過她。

    也因為她那一句話,讓白長歌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孩子的父親,不是景哲,而是厲胤。

    那是她和厲胤的孩子,她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念君。

    這半年來,白家在江南也算站穩了腳跟,畢竟是四大世家之一,那些工人都還在,不至於破敗了。

    她一個女人家,不光養着一大家子人,還帶着個孩子,白老夫人說什麼都要給白長歌說門親事。

    老夫人年紀大了,白長歌也不敢忤逆她,便順着她的意,放媒婆進門了。

    她也有應對的法子,只要她說看不,別人也不會非要一個還沒出閣有個孩子的女人。

    媒婆帶着白長歌去了一間酒樓,來的路還跟白長歌說,她要見的是個大人物,整個江南的大小鋪子,其大多數都是他的,是個真正的富商,還叮囑白長歌一定要好好說話。

    白長歌很是不耐煩,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其實她說的什麼,她不過只聽進去了半句。

    訂的廂房在二樓,媒婆先白長歌一步把門打開,接着用力一推,把白長歌推了進去。

    白長歌眉頭蹙着,抬手揉了揉鼻尖,嗅到的是一抹再熟悉不過的木蘭香,她的心跳驟然失控,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

    窗前站着一個男人,寬肩窄腰,一身水青的衣衫,墨發被銀白色的發冠束起,風光霽月,又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斗膽問閣下大名。」白長歌抿着唇瓣,因為不安,手指緊緊地攪着衣衣擺。

    男子轉過身,輕笑出聲,「初次見面,姑娘這樣問,是不是有些冒昧?」

    白長歌看到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她睡夢的容顏,鐫刻在她心底的容顏,她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好怕這只是她的一場夢,她用力地在大腿擰了一把,疼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她卻傻笑出了聲。

    「在下單名一個胤字,不知姑娘芳名。」

    「白長歌。」她忍住心滔天巨浪般的興奮與喜悅,站定在原地,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姑娘可有婚配?」

    「沒有,只是帶着一個女兒,不知公子可否嫌棄?」

    「嫌棄倒是不嫌棄,只是想看看姑娘的誠意,在下以江山為聘,不知姑娘的回禮是什麼?」

    「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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