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就太好了。伏魔府 m.fumofu.com」韓川又點燃了一根煙，微弱的紅光映紅了他的臉。上面充斥着歲月的痕跡。也不知道那時的韓楊注意到過了沒有，每次遇到關於母親的問題是父親眼中的不自然。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雖然不斷有消息從韓大海那裏傳出來，但都是什麼我現在有一些進展，我有一定突破之類的廢話。神龍見首不見尾，甚至於韓楊幾次直接去找他，不是在絕密檔案館，就是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聽保安大爺說，這種生活方式，從上次韓楊來送東西開始到現在一直如此。不僅是保安大爺，也搞得同事們一頭霧水，這個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有懶就偷的韓大海嗎？他們所知道的，就是大海他在干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至於這個內幕嘛，就只有局內人知道了。
送照片後的第十天，韓楊已經放棄了每天去找大海。索性和韓川一起呆在家裏，看看電視，討論討論古董。聽他講講他曾經倒過的大斗。雖然韓楊也下過地，但都是一些小斗。規模不大，危險性很小。就這個行業而言，他還是很佩服自己父親的。但今天的話題，是那張照片上所記錄的東西。
「那你的意思是，大海看出了是匈奴文字？」「嗯，在學術研究方面，我絕對相信大伯。這類事情他是不會開玩笑的。只是，當時腦子比較亂忘了問…」「完了問為什麼是用匈奴文寫的？」韓川接過話茬。
「大伯僅僅是解釋了一層意思。就是這種匈奴文在當時的朝廷應用很少，所以不用擔心被別人知曉這上面的秘密。不過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如果僅僅是為了保密的話，完全可以用羯文或者鮮卑文。這樣的話就更加安全。但為什麼偏偏要用匈奴文字呢？」
韓川笑了一下，喝口水清清嗓子道「你這個問題在最開始，大海也問過我。我回答說，你知道匈奴戰神的傳說嗎？」
匈奴在東晉時期流傳着這麼一個故事。當時的匈奴自稱是天界戰神的後裔。在晉朝尤其是東晉的時候這個傳說傳地特別的火。甚至可以媲美當今周杰倫在中國乃至世界影響力。慢慢的，版本演變地越來越多，其中一個就是和文字有關。戰神從天界來到凡間的途中，帶來了天界的文字，那麼這些文字，自然而然的被賦予了具有驅邪辟邪的功效。所以，那張紙上記載的東西，莫非……
「你的意思是紙上面記載的東西不乾淨？寫匈奴文是為了辟邪？」韓楊恍然大悟道。
「沒錯，既然是為了辟邪，那麼如果上面真的記載的是個肥斗的話，由此可見也是兇險異常。想畢那次的探險活動也給這個人留下了極大的陰影吧。」說到這裏，韓川的聲音漸漸變小起來。大概是想到那次大型盜墓活動的悲慘結局吧。可能這次也要付諸和上次一樣的代價，或者是，更大的代價。
緊接着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嗡嗡嗡」一連串的手機振動打破了沉寂。
「是大伯。」韓楊拿起手機，打開免提。「喂，大伯。」「喂，韓楊啊。研究結果出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韓楊急切地問。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我感覺我們好像被張家人擺了一道。按照片上面翻譯如果沒有翻譯錯的話，上面確實是另一個古墓。哎呀，電話里講不清，還是當面講吧。你在店裏不？你把你老爺子一起叫上吧！」
「他老爺子在這裏呢！」韓川用帶着一絲嘲諷的語氣說。
「二弟，你在啊！你聽我解釋，我不是說你老。」「好了，別貧了，我們都在店裏，等你過來。」雖然是弟弟，但是大海這個大哥卻是對韓川言聽計從。或者說是有一點——害怕？
韓大海很快就來了，韓楊讓夥計先下班。關上了大門和捲簾門。緊閉窗戶，拉上窗簾。三人坐在會客廳里。謎一般的安靜。
「大伯，你說意料之中是什麼意思，情理之外又是什麼意思？」韓楊問道。
「上面記載的確實是一個肥斗。知道孫尚香嗎？」「知道啊，就是那個傷害特別高的adc嘛！我用這個英雄賊六。」韓楊開玩笑道，但是瞬間又發現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其他兩人都用一種看動物的眼神看着他。「咳咳，開個玩笑而已。」
孫尚香，本名孫仁。三國時期，孫權妹妹。吳郡富春（今浙江富陽人）。後成為劉備的夫人。死後落葉歸根，葬在吳國。
「大海，你的意思是，這上面的記載的是孫尚香的墓葬？」「如果翻譯沒有錯的話！侄子，記得上次和你說的那個發抖的字跡嗎？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張紙是這個盜墓的自己寫的。從拍攝這張照片時紙對光的反射來看，這紙是宮裏人才能用的，所以這個人是當官的，也就是御聘的盜墓人。他發抖是害怕沒錯，可是是在害怕自己的回憶。從記載上來看，他只下過這個墓一次。傷亡過百人，被皇帝重罰。其實自己沒死在裏面算很幸運的了，而且看文字的連貫程度應該就是個匈奴人。哎，專職盜墓，外族人的命運果然不好啊。」
韓川父子兩人點點頭，這和剛剛兩人的分析差不多。「然後呢？」兩人問。
「然後？上面只是簡單的介紹了這個斗的歷史。但沒有提及地點。在當初吳國地界，關於孫尚香的發現的，沒被發現的。多如繁星，所以不要指望蒙對。必須要有專門的地圖，但是這上面根本沒有。」
「空紙？」空紙是行內話，就是指前人留下了線索，但是沒有任何價值。
「倒不是空紙，只是，這照片上面的是一部分而已。另一部分估計就是在張家那裏。所以我剛剛說被張家人擺了一道嘛。」韓大海抬起頭閉上了眼睛，他已經好幾天沒睡過了。當自己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何嘗不是崩潰的呢？
就好比，你喜歡一個女生很久了。你試過了死纏爛打，花言巧語，甚至花了不少錢。卻突然發現她早已經有男朋友了。這種感覺就不單單是悲傷那麼簡單了。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來有必要造訪一下張家了。」韓川臉色低沉的站起來。
看來張家的翻譯早就已經完成了是真的。慢了一步啊！既然已經完成了翻譯，完全可以單幹，為什麼要來找韓家？這是韓川這幾天一直在想的問題。難道這個斗凶到，攜帶現代專業裝備，擁有幾輩倒斗專業經驗的張家也不敢輕易下去嗎？
在城市的另一邊。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門，在正廳中，一個神色安詳正坐着的老人張開雙眼。雙手撫在太師椅上
「終於要來了。」「父親，那件事情已經被韓家發覺了嗎？」「差不多了。」對話二人正是張家的當家和前任當家，張建軍和張福榮。
「父親，為什麼只給韓家一半的線索呢？」張建軍問道。
「韓家的現任當家，雖然經驗很足。但是，這行的水很深，沒摸透，是很危險的。我擔心的是，韓家一衝動，會和十幾年前一樣，獨自下地。釀成大禍啊！」
其實，十幾年前韓家的大禍，當地的盜墓行業的人，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由於是世交的關係，在那段時間，張家也給過韓家不少的幫助。
「那上面記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連孩兒我都不能知道嗎？」「會知道的，時候沒到而已。」「那麼什麼時候才算是時候到了。」張建軍急切地問。
其實，張福榮只告訴了張建軍一點關於線索的皮毛而已，整個的線索並沒有告訴他
「快了，等韓老兒的兩個兒子來了，我就一起告訴你。」「那麼韓川他兒子呢？」「此事非同凡響，前路會很危險，我不希望後輩以身犯險。所以不打算告訴張超他們。」
這時，一個門客快步走進來。對着張建軍鞠了一躬，「老爺，韓家的人來了。」
正門口。
「呦，老韓。你們來了，快請進。韓叔叔，韓大伯好。」張超出門迎接。韓叔叔指韓川，韓大伯指韓大海。
好久沒來過了啊！韓楊心裏想。自己雖然大學畢業後一直在西安，但一直沒有來張超家玩過。反倒是張超一直來自己的古董店找自己。
跨進正門，過了一個花園，四周都是廂房。相傳自從清朝起，張家就有勢力在這裏。雖然經過抗日戰爭和，過去的張府不在了。但是對於如今的水泥叢林來說，張府就如同是天堂一般的存在。而所謂的韓府，只是一棟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老別墅而已。但也充斥着歷史的氣息。看着這眼前熟悉的場景，想起了自己曾在這裏玩耍的童年。長大了啊。
走過花園就是正廳，張家的兩位大佬還坐在那裏。「韓川，你來啦。」說話的是張福榮。
「張伯，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你們張家有什麼隱情，還望你們明說。」韓川面帶微笑，就如同對待自己長輩般的對話。其實實際上，張福榮在某種程度上真的是長輩。
「我只想告訴你，我們張家和你們一樣。碰到了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張福榮淡淡道地說道。
但是這番話，仿佛重磅炸彈一般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耳邊迴響。張家拿到的線索，難道僅僅也是一部分？
如果說韓家是被張家人擺了一道，那麼張家人，就是被幾千年之前的古人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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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章 被擺了一道·意料之中 情理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