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穆路,快快快」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剛上車,韓川就一個勁的大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幹什麼幹什麼,家裏死人啦?」司機師傅有些不滿,慢悠悠的啟動了車子。
「被你說中了,這是一百塊。四十分鐘內到那邊,再給你一百。」韓楊掏出了兩張紅色的毛爺爺。
司機一下來了幹勁。平常的擁擠的路一律通通不走,只走一些比較狹小的,車流量小的小路。哪怕是在這裏長大的韓楊也不記得,這附近居然還有這種小路。原本四十五分鐘的車程,只走了不到三十五分鐘。
「給,這是你的了。」沒辦法,誰讓你答應人家的呢。韓楊搖搖頭,丟下兩百塊下車了。
在張府的門口,有個管家已經在門口了。其實他已經退休回老家了,只是這次張老爺子病危,在張家這麼多年感情,使得他再次回來。
「韓老爺?我在這裏等你們很久了,塊,隨我來。」於是就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褂帶着三人快步走向張老爺子的房間。
老爺子的房間是蠻大的,可是大也容不下十幾個人一起站在裏面。有家人,有門客,有遠親,還有常年跟着張老爺子下地的一些人。
「老爺,韓家人來了。」管家打開門,朝裏面喊。
韓楊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老爺子。臉上沒有多少血色,似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你們都出去吧。建軍,你和韓家幾個人留下。」即便是聲音微弱但還是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氣勢。
房門被關上了。張德榮嘆了口氣。
「這一天還是來了,我還以為我能堅持到那一刻的。」聽他的口氣,好像已經知道會像這樣似的
「張伯,沒事的,你能堅持到的。」韓川帶着哭腔。
地下多了,身體裏或多或少會積攢些陰氣和有毒氣體。所以在手藝人裏面,等年老體衰後,睡覺,吃飯時突然咽了氣是很正常的。
張德容閉上眼睛,艱難地搖搖頭,說「死了也好,可以和韓老弟繼續下棋了。」
當年的韓當家,也就是韓楊的爺爺,韓川的父親,就是在和張爺子下棋的時候死在棋盤上的。那盤棋下了整整一天,眼看韓雲龍佔了便宜快要分出高低的時候,韓雲龍走了。
「張伯,我們不能沒有你。」張德容是看着韓川長大的,在韓雲龍死後,韓川就一直把他當成父親一樣對待。
「其實這次,把你們叫過來是有幾件事告訴你們。第一,我死後,記得把我葬在郊區那裏,我喜歡清靜。還有就是,我想和韓楊說幾句話。韓楊!」
韓楊往前走了一步。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他想。但是張老爺子的一番話讓人大跌眼鏡。
「韓楊,你年紀輕輕前途無量,老爺子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爺爺,您儘管說吧。」
「我要求你這次不要下斗。」
什麼?為什麼?不單單是韓楊,還有周圍一幫人都呆住了。
「為什麼?張伯,我侄兒雖然說年輕,但是下過幾次地,經驗還算是豐富,那」
「他下過大斗嗎?這次下斗不是兒戲。不僅是韓楊,張超也不能去。他倆是兩家的單傳,不能有失。香火不能斷,五家的傳承不能段。」張德榮打斷了韓大海的話。「其他人都出去,韓楊你一個人留下。」
其他人匆匆離開,房間又變得寬敞起來。老爺子的臉色也舒緩起來。
「韓楊,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下嗎?」
韓楊搖搖頭。
「我是想和你說五族的輝煌過去啊。」
五家族:張,韓,林,方,趙。五家其實本來就認識,後來在幾年一次的家族聚會上,有一個家族,可能是方家,提出一起經營家族事業。其他的當家都同意了。後來都搬到了一個小鎮上。位於今天的江蘇境內。五家合併之後,因為他的目標大,活動多且每次傷亡都很小,被那時的手藝人稱之為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除了五族的內部族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能夠一次次化險為夷是因為另一個家族。五家族中排名第六——歐陽家。
歐陽家是摸金校尉的一個分支家族。摸金校尉,自古就是以來就是尋寶地的第一。哪怕是旁支,探路的本領也是槓槓的。更厲害的是,他們的下地技術!不管是大斗小斗,明清斗甚至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凶斗,不管什麼機關都被輕鬆應對,不管什麼古代暗器都如數家珍。爐火純青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技術,給同行的人感覺就是,他們下地和回家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但是後來,家族除了叛徒。大概是軍閥混戰時期吧,有人把五家族的事情告訴了當時的大軍閥,一個姓孫的將軍。孫將軍聽後打算任用五家族,這當然是表面上的形式。等孫將軍獲得重寶後,指不定什麼時候把他們都殺了。知道五家族不同意後,孫將軍派出了重兵去抓捕五家族的人。消息靈通的六個家族族事先知道了,就先撤出了小鎮。毛都沒有給軍閥留下。就這樣張韓兩家逃到了西安,其他的幾個家族不知所蹤。
張家有一種世代相傳的聯絡方式,可以聯絡到其他的家族。
「咦,怎麼從來沒聽建軍叔提起過。」
「這個嗎。我們這一代的當家曾經決定過,把老一輩的技巧什麼的帶進棺材。我也只是和建軍提起過,卻從來沒有傳授給他。」
「那麼久傳下來的方法還能用嗎?」
「有用。兩年前,我還用這種方法和歐陽家的當家聯繫過。」於是又自言自語道,「他說那時候快到了啊!」
「爺爺,你說什麼?」張德榮那句話的聲音比較小,韓楊沒有聽清楚。
「我是說,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所以這一次的斗你就不要去了。聽清楚了沒有。」這句話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來的,屋外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張德榮邊說着還邊拉住了韓楊的手。
「好,我聽您的。」
「好了,你出去吧。把你爸他們叫進來。」
韓楊慢悠悠地走出去,把韓川他們叫進去。然後面無表情地靠在門口長廊的廊柱上。雙手不斷地摩擦,這樣才能掩飾內心的——喜悅?!
在剛剛,張老爺子在他的手上話了一個「安」字。這麼偷偷摸摸地告訴自己,韓楊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非同小可。即便他再怎麼大嘴巴,也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的。自己只要慢慢等待就行了。
只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老爺子突然不行了。
凌晨時分,這種擔憂變成了現實!張府上下一片嚎啕大哭,尤其是韓楊。
人沒了,難道要找個鬼告訴你?
按照張家的習俗,要停屍三天。方便魂魄在地府的望鄉台可以看到家鄉。
在第三天,所有人都出喪了。前往郊區,安葬張老爺子。家中只剩下韓楊,張超和其他一些遠親。
張超急急忙忙把韓楊拉到自己的房間,從一個上鎖的抽屜裏面抽出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
「錄音筆。爺爺承爸爸給他去打水的功夫塞給我的,叮囑我務必給你,我還不能私自打開,一定要等你聽完我才能聽聽。我說,到底你是張家少爺還是我是張家少爺。爺爺他老人家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韓楊聳聳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隨即打開播放鍵。
「韓楊,張超。可能等你們聽到這段錄音的時候,我早已就不在了……」錄音筆里放出了張德榮的聲音,還是那麼中氣十足。兩人的眼睛不知不覺紅了。
「韓楊,我對不起你。讓你等這段錄音等了這麼久。我也對不起你,張超,我在有生之年沒能盡到一個做爺爺的人的本分。實在不好意思,這次的錄音內容也僅僅只能告訴你們一部分,這裏面的水太深了。你沒現在還夠不着。韓楊,記得我上次說的五家族裏除了一個叛徒嗎?那其實不是五家族裏的人。那是另外的三個家族的聯盟,經常和我們幾個家族爭奪利益。有好幾次我們退讓了,但那一次,他們過分了啊!」
然後張老爺子說出了一個被時間淡忘的故事,一個曾經風生水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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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