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人性子懶散,又不會主動,親密關係乾乾淨淨,一個人都沒有。樂筆趣 www.lebiqu.com
沒有固定的上分車隊,自然親密度就不會高。
可以說,王允浩以這種不可動搖熱烈堅定的姿態出現在時暮雯的生命里,就好似清冷寂靜的夜空綻放無數璀璨奪目的煙花。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出現,好似還對她有幾分了解的人,時暮雯第一次升起了好奇。
「確定確定讓我選?」
王允浩躍躍欲試。
時暮雯心中有一絲絲不詳的預感,可結關係貌似也算不得大事兒。
人家剛剛幫了她一個大忙,若是她再出爾反爾,貌似有些不近人情。
「嗯,選吧……」
時暮雯大手一揮,果斷的說道。
王允浩Σ┗(@ロ@;)┛
要不要試試呢?
王允浩反倒是有幾分糾結,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一嚇到女神怎麼辦?
有時候越是在意就越是小心翼翼不敢冒半分風險。
可……
「好了……」
「是你讓我選的啊……」
王允浩的心惴惴不安,大腦快速轉動。
女神生氣,如何挽救。
「嗯?」
「……」
「我拒絕。」
時暮雯打開界面,看着申請瞪大了眼睛……
戀人……
戀人……
花生小哥哥手滑吧?
「我給你講,這個其實應該的……」
王允浩掙扎着,心虛到說出啦這句話。
「你講……」
笙歌攤攤手,本小仙女倒要看看你能講出什麼花。
「有利於身心健康。」
「有利於保護自身防止被別人撩。」
「有利於防止騷擾……」
見時暮雯給了她狡辯多機會,王允浩絞盡腦汁拿出自己答政治題的能力現場發揮,貌似還有幾分道理。
呸,什麼狡辯,分明是以理服人,他這是找我為女神的人身安全着想。
時暮雯看着聊天框理最新多三條消息撓了撓頭,這答題套路有點眼熟。
她依稀記得不久前,她剛剛講授過。
莫名的熟悉感……
「咳咳,沒有人騷擾我,你是不是忘了你上一局遊戲還說我是男孩子呢。」
時暮雯想起剛剛那本遊戲,對面問她是不是小姐姐,花生小哥哥一本正經且理直氣壯多回了句,她是摳腳大漢……
她分明是個小仙女,哪裏是摳腳大漢了。
王允浩一怔,好吧,貌似打臉了。
不過對面真當他是死的嗎,當着他的面都敢懟女神獻殷勤。
哼,女神的殷勤只能他獻。
「你看,有的帶妹狂魔,喪心病狂的看見個女玩家就開撩,一點節操都沒有。」
「女神,我這是在保護你。」
王允浩義正嚴辭。
時暮雯凝眉,最終還是拒絕了。
可能是她古板,也可能是她老了,過了十幾歲率性而為的年紀。
她總覺得,戀人這兩個字始終都應該是虔誠認真的,哪怕是在遊戲裏。
「你還是留着給別的小姑娘吧。」
「有沒有親密關係,也不影響打遊戲啊。」
時暮雯自己都沒有發現,在無形中,她對這個素未謀面對花生小哥哥多了幾分耐心。
不知是因為對方找我王者峽谷一次次救她,還是因為那份策劃書幫了他大忙。
「影響心態,嚴重影響,這個關係讓我心情倍感舒暢。」
「特殊對位置,給我女神也不為過吧。」
王允浩對不厭其煩中帶着些許着急和恐慌。
他知道,操之過急不好,可他真的怕有一天哪個大豬蹄子把女神拐跑,到時候她找誰哭去。
「不好,換一個,要不然睡覺……」
時暮雯頭腦清醒,很是有原則的果斷拒絕。
「好吧,好吧。」
王允浩委委屈屈。
「不過,女神,如果你哪天要結戀人關係,你得優先考慮我。」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我換了,你同意下。」
哎,分明就是戀人最好看嘛。
唯一的一個,公平且讓人心動。
可誰讓女神就是不同意呢。
「閨蜜?」
「閨蜜什麼鬼?」
時暮雯默默吐槽着,可手上動作缺絲毫沒有含糊,利索的點了同意。
她要是再處么蛾子,自己都會嫌棄自己了。
「奇奇怪怪的閨蜜……」
時暮雯頗有些嫌棄。
「我就說戀人最合適嘛,獨一無二,可偏偏你不同意……」
哼,如果王者榮耀的親密關係里只有戀人一個選項該多好啊。
嘿嘿,這樣一來女神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時暮雯假裝看不到花生大兄弟蛋這句牢騷,而是岔開了話題。
「你頭像竟然是我們家峰峰?我以前沒有發現……」
時暮雯盯着花生大兄弟那烏漆麻黑頭像背景里的背影,滿是驚訝。
「你傻,我照片牆也有。」
我們家峰峰?
什麼時候他才能成為女神的呢?
我們……
真好聽。
「你頭像太抽象了,不怪我。」
「看看我微博上各種各樣的峰峰。」
時暮雯嘴角含笑的把微博截屏發了過來。
原來,他們還喜歡相同的人啊。
「我還以為你是單純的喜歡,沒想到竟然是痴迷……」
王允浩一張張翻着截屏,略有些吃味。
「大學時候喜歡,現在只是還好。」
「現在感覺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事情了。」
時暮雯老老實實的答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得性格清冷到這種地步了,沒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沒有非得到不可的東西,沒有非愛不可到人。
順其自然,怎樣都好。
殊不知,這本身就是一種消極到極致的為人處事的態度。
「你明明還沒老,怎麼就這麼消極呢……」
王允浩有些心疼,他喜歡她一個人低頭走路安靜純粹到樣子,可是他也心疼啊。
「不是消極……」時暮雯試圖抵抗。
「那是什麼……」
自相識以來幾乎懟時暮雯百依百順懟王允浩這一次寸步不讓。
「是很難有什麼事情讓我特別開心特別在意了,也有可能手機玩懶吧。」
時暮雯回復了消息,百無聊賴的把玩着吹落在耳際的頭髮,目光淡漠的看着窗外的華燈。
就這樣,獨善其身,不好嗎?
沒有極致的快樂,自然也就不會有徹骨的傷痛。
她不僅懶,而且還慫,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