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李石楠聽到這個聲音,再想到布簾後坐的人,一時心驚不已:「燕寧,淮王殿下何等身份,豈能受此污衊?!」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要不然把淮王殿下換成陵王殿下也可以啊?」燕寧一臉疑惑的回道。
「燕寧,你這是肆意攀咬親王,犯大不敬之罪!」
「這就大不敬了?我記得之前李大人直呼我名字時,我可是沒有這般記較,只是讓李大人道了個歉而已,對吧?」燕寧看向布簾後面的人影。
「你!!!」李石楠氣結。
「咔嚓!」
布簾後傳來一聲玉石破碎的聲音。
怨氣值應該是拉起來了。
可惜,還是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卵用。
「李大人為何要如此急迫的給我定罪?而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難道說那個勾引三姨娘的人其實是你?」燕寧嘴角一揚。
「燕寧,你已經到了督府大堂,還敢如此放肆,今日本府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抗得住本府的大刑!」
「誰敢!」
一聲冷喝響起。
督府前,五千鎮北鐵騎一陣騷動。
李石楠瞬間清醒過來。
至此,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千山雪為何要冒着這樣的罪名來到督府大堂,因為,這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用刑的審問。
「罪名未定,現在燕主司依舊是朝延的三品大員,豈能胡亂定罪?」布簾後,一個聲音響起。
「是是是,下官糊塗了。」李石楠馬上請罪,接着,目光又看了看大堂上的燕寧:「好,那本官就回答你的問題,如燕主司剛才說的那樣,若是有此品德敗壞之輩,想要冤枉淮王殿下,本官自然是不會受理!」
「李大人確定不受?」燕寧再問。
「當然確定!」李石楠點頭。
「嗯,李大人說得太好了,那麼,按照李大人的說話,子爵大人指證我的事情,我自然是可以不辯的!」燕寧笑道。
「什麼?!」李石楠驚訝。
「燕寧,你胡說八道,本爵什麼時候與昌平伯的三姨娘有染?!」子爵大人一聽,自然也有些受不住。
雖然,他確實有想過。
可是,沒有做到的事情,那自然是不能認的。
「子爵大人是不是忘了,在我侯府中與五名北涼罪奴大戰兩天兩夜的事情了?」燕寧看向子爵大人。
「你說什麼兩天兩夜……等等,你說北涼罪奴?!」子爵大人本能的便準備拒絕,可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沒錯了,就是北涼罪奴,都是我鎮北侯府幾年前抓獲的北涼軍的官眷,子爵大人為了得到她們的身子,不惜承諾將她們放歸北涼,如此下作的手段,侄兒我是真的無顏在這大堂上提起!」燕寧一副我很痛心的樣子。
「噗嗤!」
千山雪忍不住的笑出聲。
而子爵大人則是面色煞白,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好像中計了,而且,中的還是一條早有預謀的毒計。
「燕寧,你血口噴人,本爵何時在你府中與五名罪奴有過什麼舉止?」子爵大人自然是不會承認。
「沒有嗎?」
「沒有!」
「好,那我就只能請上證人了!」燕寧一揮手。
馬上便有鎮北侯府的護衛大統領方飛,帶着五名又胖又老的婦人走了進來,這讓子爵大人的臉色一下就紫了。
而李石楠更是瞪大的眼睛。
子爵大人好重的口味啊……
這樣的大媽,你還真的能下得去手?
還是五個?
兩天兩夜?!
子爵大人城會玩啊!
「好你個狗賊子爵,你竟然騙了奴家們的身子!」這樣想的進候,五名大媽卻是一下子向着子爵大人撲了過去。
「當初說好了救我們出困,結果上完了就不管了……嗚嗚嗚,子爵大人,你可是好狠的心吶!」
「你賠我的身子!」
「我的清白,都毀在了你的手上!」
「……」
五名大媽一通亂喊亂叫。
子爵大人臉如白蠟,上面都快沒有了血色。
而大堂中的府兵們則是不斷的搖頭,看着子爵大人的目光都多少有些『敬佩』,這是真的厲害,一般人做不到的。
「燕寧!!!」子爵大人一把將兩名抱住他的婦人踢開,臉上怒火中燒:「你以為叫上幾個潑婦來此,便可以給本爵扣上這樣的帽子嗎?」
「那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我讓她們提前記下了你身上的各種胎記。」燕寧點了點頭,又朝着五名大媽使了個眼色。
「我先說,我先說,子爵大人的屁股上有一顆痣,在左邊屁股上!」
「他的腰上還有一塊胎記,當時他騎在奴家的身上,大喊駕駕駕的時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還有他的背……」
「閉嘴!!!」
子爵大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絕對沒有想過,燕寧會這樣毒,可是,即使這樣,他依舊不可能承認這樣的事情,因為,這真的是比死還難受。
「燕寧,你在侯府中令人與我沐浴,自然是看到我身上的特徵,但你想以這種事情來冤枉我,本爵豈能受你之辱?!」
「看來子爵大人還是不太願意承認?但沒有關係,我還有證人!」燕寧似乎早就猜到子爵大人會有此一舉。
「還……還有證人?」子爵大人懵逼了。
這特麼,還能有什麼證人?
「方大統領,帶慶山知名畫師『九先生』過來。」燕寧直接朝着方飛點了點頭。
「是!」
很快,一個老頭走了進來。
「草民見過督府李大人!」老頭進來後,先是行了一個禮,接着,便直接亮出了身上的幾幅畫圖:「請督府李大人示下,這便是草民幾日前在侯府中作客時,正好畫下來的子爵大人與北涼官眷的圖畫!」
畫音落下。
五幅圖畫便亮了出來。
五幅圖,五個不同的女人,一個相同的男人。
上面有着各種各樣大膽的姿勢,而且,地點也是各式各樣,有在床上,有在地上,有在天花板上……
「嘶!」
大廳中的眾人頓時一驚。
甚至連布簾都被微微的掀起了一角。
兩雙眼睛從裏面看向五幅圖後,都是有着一種難以置信的光芒。
而子爵大人則是已經真正的懵逼了。
燕寧居然……
還命人畫了圖?!
他還畫了圖?!
干啊!
他為什麼能想到畫圖這種毒計?!
「大家請仔細的品鑑一下,如此細膩的畫風,若不是親眼所見,可能畫得出來嗎?還有剛才子爵大人說過了,說他只是因為在我侯府沐浴,所以被觀看到,那麼,請問他沐浴的時候會讓一名畫師觀看嗎?」燕寧笑着望向四周。
「……」
沉默。
一片的沉默。
若是畫這五幅圖的人是侯府的人,那可能還能說是燕寧故意使詐,但現在是慶山有名的畫師九先生,自然是不可能有假。
「子爵大人若是還不願意承認的話,我可以再提供一點證據,畢竟,那天子爵大人還遺落了很多東西在那間房裏,只要找個懂得查驗的人一看,便知道子爵大人在我那間房裏做過什麼!」燕寧再次開口。
「……」
周圍的人都看向子爵大人。
子爵大人的臉色一變再變,終於沒能再忍下去。
「是燕寧逼我的,本爵被逼無奈才不得不行此下作之事,這是一個圈套,燕寧一早就算計好的圈套!」
「子爵大人說是我逼你的?可你一個上品境的高手,大家覺得我能逼得了他嗎?」燕寧看向四周。
「上品境?!」
周圍人再次一滯。
若燕寧說的是事實,那么子爵大人還真沒有可能被五名大媽給治服,畢竟,一個上品境可不是開玩笑的。
「方飛,跟李大人好好的講一講,子爵大人那天晚上是如何與五位北涼官眷在屋中雲雨,總共雲雨了多少次,每一次是用的什麼樣的姿勢,都一一說出來,然後,再請五位下去,與證官對質,看看此話是否是真!」燕寧又是一揮手。
「好,那就請諸位大人聽好了,那天晚上子爵大人飲了一些酒,這讓他的興致變得有些高,在看到五位……」
「閉嘴!」子爵大人的眼睛已經充血:「燕寧,你好狠毒,虧得你想出這樣的毒計,但是,你莫不要忘了,就算本爵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依舊不代表本爵的指證就是空談,你在赤石山上開闢私礦的事情,想要這樣矇混過關嗎?不要做夢了!」
「嗯……子爵大人言之有理!」李石楠自然是站在靜安子爵的一方,現在聽到這句話,便也再次站了出來:「雖然,子爵大人此事做得有些荒唐,卻也並沒有背棄什麼倫理,堂上作證,自然還是屬於可信之人!」
「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還可信?」燕寧似乎有些詫異。
「自然是……可信的!」李石楠咬了咬牙。
「哈哈哈,燕寧,你沒有計策了吧?你在赤石山私自開礦的事情,證據確鑿,你根本不可能逃得了!」子爵大人已經有些瘋狂了。
到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正式被毀了,可是,就算他的名聲被毀了,他也要將燕寧咬死。
因為,只有咬死燕寧,他才有機會翻身!
「好吧,既然這樣,不如再請李大人看一看這張紙!」燕寧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從身上摸出一張寫滿字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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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燕寧之計,有多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