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軍事小說綠珠第十章 紅萼勇救落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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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紅萼勇救落難女

    測試廣告1                  有紅萼在竹筒幫壓陣,那些邋遢成性的弟兄們一個個老老實實,每天打掃房內房外,連鬍子也不敢留,一個個颳得鋥光滑亮。樂筆趣 www.lebiqu.com當面對紅萼時便唯唯諾諾,背地裏卻戲稱她為「女魔頭」。有紅萼管教,竹筒幫像樣多了,餘威當然樂見其成。他倒是整天「師姐,師姐」地叫個不停,叫得紅萼臉兒也紅了,似乎還聽出了幾分戲謔的味道。

    「餘威,以後別叫我師姐了,行嗎」

    「是,我聽你的,師姐。」

    「哎呀,你又來了。」

    「你不是聽着舒服麼」

    「如今聽着彆扭我讓師太收拾了你。」

    「師姐就可以收拾師弟嘛,幹嗎要請師太」

    「行,你功夫比我了得,你是師兄,得了吧」

    「你說我是什麼」

    「師兄」

    「哎,師妹真乖。」

    又氣又羞的紅萼突然襲擊地一拳打來,餘威輕輕閃過,逗了幾招,餘威跳到一旁「師姐,別打得起癮了,快到溪邊等師太的白鷺傳書吧。」

    「你小子惹得人家差點兒忘了正事。」

    於是,兩人一起向山邊小溪跑去。

    天,蔚藍蔚藍的,偶爾看見幾片浮雲,像是開闊的心胸偏要給你添點堵。是的,他想起了綠珠,想起了那天的蔚藍,那天的浮雲,那天端着洗衣盆從小溪邊走來的綠珠兒。

    百無聊賴站在溪流中玩水的紅萼看着呆呆的餘威,有些詫異「喂,神不守舍的,有心事哪」

    餘威坐在溪邊,仰着頭看天空,沒有與紅萼搭腔。

    紅萼用手戽水給餘威「師姐問你話哪。」

    餘威這才回過神來「我、我在看白鷺傳書來了沒有。」

    「真的嗎你明明是在想心事。師姐我可是能掐會算哦」

    「那你算算,我想誰」

    不想這句話勾起了紅萼莫名的醋意「管你愛想誰想誰,反正別來想我。」誰知此話一出,紅萼自己反而鬧了個大紅臉。

    「我想你想你女魔頭」

    「你、你也叫我女魔頭」紅萼又委屈又怨恨地咬着下嘴唇看着餘威。

    餘威掃了一眼,心中「咯噔」地不知被什麼東西觸動了紅萼眼中分明閃動着讓人不易察覺的淚花,站在溪流中的她,是那麼的婷婷玉立,那麼楚楚動人。餘威似乎剛剛發現,眼前的女孩兒是絕頂的艷麗,像是剛從溪水中綻放的一朵蓮花。他自責卻帶着幾分俏皮地說道「師姐,要不你也叫我」

    「我叫你什麼」

    「叫我男魔頭呀」

    紅萼「撲哧」一聲笑了,笑得是那麼的開心。

    從遠處飛來了幾隻白鷺,它們盤旋了一會,飛到了紅萼身旁,紅萼從一隻飛到她肩頭的白鷺腳上解下一張小字條,念道「玉宏大師病故,為師身體不佳,紅萼即刻代我到陽城碧雲寺弔唁。」

    「玉宏大師誰」

    「師太的師兄。」

    「呀,你到陽河,可有千里之遙,一路要小心。我也要回西山,照顧師太。」

    「如此甚好。弔唁完畢,我立即趕回西山。」

    「紅萼」

    「你叫我什麼」

    「紅萼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紅萼,你叫我紅萼好呀,想必是托我辦一件難以啟齒的秘事吧」

    「聽說陽河離京都洛陽不遠,我想托你去看看你妹妹。」

    「我妹妹我沒有妹妹呀」

    「那、那綠珠不是你妹妹麼」

    「綠珠她是我妹妹,怎麼,她什麼時候去洛陽了」

    「幾個月前,她跟那石崇石將軍走了。」

    「你怎不早說」

    「這一次,你才告訴我,綠珠是你妹妹呀。」

    「放心,我一定去石崇府上看她不對」紅萼直愣愣盯着餘威看,「啊,原來你的心事全在綠珠妹妹身上。」

    「我是愛她,可我沒緣分得到她。」

    「所以就神不守舍的想她。」紅萼嘆了一口氣,「唉,我也想她了。行,這次我去探望她。」

    此時,位於京都洛陽西北,河陽境內的金谷園已大規模動起工來。此處離洛陽說近非近,說遠非遠,有所謂「朝發晉京陽,夕次金谷湄」之說。

    在三百畝金谷土地上,將是林木蔽日,果園飄香,花卉環繞,藥圃怡情。曲橋迴廊相通,亭台樓閣相連。崇綺樓雄居正中,瞻溪館綴之其前,紫竹苑、蘭菱閣左右相托,景中有樓閣,樓閣呈美景,確是一處奢華享樂的奇妙之所。

    如此宏偉的工程一動工,自然引起了朝廷上下的轟動。特別是那打從內心深處就極為藐視石崇的王愷,更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他毫不猶豫地參了石崇一本,說是石崇以採訪史之名出使交趾,居心不良,欺下瞞上,私吞貢品,現又將貢品變賣,大興土木,興建奢華無比的金谷園。此乃重罪,應嚴懲不貸,要求武帝將石崇滿門抄斬,以儆戒朝臣。

    武帝看後甚覺有趣,便在朝廷之上讓黃門高聲宣讀王愷奏摺,然後問石崇道「石愛卿,國舅參奏你的罪名,屬實否」

    石崇答道「屬實,非實。」

    「何為屬實而非實」

    「陛下英明,無須微臣明言。」

    武帝笑了笑,問朝臣們「石愛卿真有罪嗎」

    司錄校尉劉毅答曰「此乃上行下效,罪與非罪,當然是陛下你自己心知肚明。」

    「石愛卿的罪名倘若屬實,他該當何罪」

    刑部答道「滿門抄斬。」

    「如國舅所奏不實呢」

    「國舅當斬。」

    王愷跳將起來「嘿,我這項上人頭,還要留來吃飯呢。」

    武帝笑道「國舅既知項上人頭要留來吃飯,何故還彈劾他人,惹是生非」

    眾朝臣跪拜「陛下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起來朕並不糊塗,石愛卿出使交趾,是朕親口答應將交趾各州縣上貢之物,全數贈予石愛卿,以表他戰功赫赫,清正廉明;是朕親口答應,變賣這些貢品,在洛陽擇址建他石崇一座別館,以蓄養在交趾買回的美女。他有戰功卻不知享受,朕教他享受了,你們眼紅什麼」

    朝臣們齊聲唱諾「陛下英明」

    「石愛卿,以後你就顯擺給他們看。國舅你也不要吃醋,他石崇來錢哪有你國舅快哪天他石崇比得上你,我才要拍手叫好呢。」武帝言罷,當眾燒了王愷奏摺。

    這下石崇的金谷園可就出名了。大臣們都圍着石崇,爭相詢問何時完工,以好慶賀。

    石崇賣起了關子「季倫何德何能,敢有如此膽量建這金谷園陛下贈之,不敢不受。此工程均由那菱雲閣的弘拂天師操持,他下知地理,上通天庭,何日完工,亦由天師決斷,我等凡人,未為知也。不過一旦落成,季倫定請各位,到金谷園一聚。即便是國舅參了我,我也不會與之計較,照請不誤。」

    眼看金谷園工程一天一天鋪開,漸漸顯出個規模來,石崇看着拔地而起的蘭菱閣和紫竹苑,想起了被綁架失蹤的繆蘭和紫鳶

    說到繆蘭紫鳶,我們話分兩頭。

    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陰暗潮濕的山洞是那麼的陰森恐怖,偶爾聽到「撲喇喇」蝙蝠飛進飛出的響聲。紫鳶被關在山洞裏的一間木柵欄「房間」里,說它是房間,確實是用柵欄圍成,粗糙的還算平整的地面,有床、有木桌木凳和一盞小油燈。一日三餐,吃的倒還能保證,雖然是粗茶淡飯,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人吃的食物。

    剛開始,她高聲呼救,竟無一人應答,後來聽到了同樣的呼救聲,仔細辨認,才知是那繆蘭也關在了洞中。

    慢慢適應了黑漆漆的山洞環境,繆蘭也勉強能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東西這是一個高約兩丈,寬約十丈的石洞,似乎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梯級路從洞口延伸進來。

    繆蘭原本對紫鳶是一肚子委屈,一肚子不滿。她清清白白與世無爭地過着清靜日子,你紫鳶憑什麼要血口噴人,栽贓給自己但如今遭人綁架了,紫鳶她也被綁了嗎她也與自己同被關在一處嗎唉,剛才還牙痒痒地恨着紫鳶,如今一同淪落在地牢裏,反倒有點牽掛她了。於是,繆蘭試探地呼喊「紫鳶,紫鳶」

    「我在這兒哪,繆蘭姑娘。」紫鳶的回答明顯帶着哭音。

    繆蘭剛要繼續說話,卻被一個凶神惡煞似的聲音打斷了「別說話,找死呀」

    只剩下「嚶嚶」的低聲抽泣。

    沒有人來問她們,沒有人來理她們,好像經過那一夜的劫難後,她們就徹底被世人遺忘了。

    最是忿忿不平的當然數紫鳶了,她做過無數次的揣測是綁票嗎偶爾看到一兩個看守,也都是蒙着臉的,不是綁匪是誰綁匪一定正在向石崇石將軍勒索好多好多銀子,石崇捨得用銀子來解救自己嗎要是綁匪一怒而撕了票,這才剛剛開始的、滋滋潤潤的生活,豈不徹底葬送了她有點後悔,後悔捉弄那兩個可憐的丫環,後悔無事生非地找繆蘭的岔兒尋樂子。但綁架與這些都無關呀,憑什麼我紫鳶就挨來這鬼地方受苦受難日子一久,她快要發瘋了於是亂吼亂叫成了紫鳶每天「必修課」。

    這一招果然湊效,那些看守煩透了,一位看守罵了紫鳶幾次,見制止不了,一怒之下,打開柵欄門,沖將進去,動手撕剝紫鳶的衣裙「我讓你吼今天我就要活生生將你吃了」

    紫鳶掙扎着,更大聲地吼叫着,沒用三下五除二,紫鳶竟被撕剝得一絲不掛。就在紫鳶絕望地慘叫時,那看守不明不白的被一支飛來的飛鏢深深插入後腦勺,倒在紫鳶懷裏,死了。嚇得紫鳶驚叫着推開屍體,摸索着自己的衣裙,退到柵欄邊邊,再也不敢出聲。

    「紫鳶,你怎麼啦你怎麼啦」繆蘭在另一間柵欄房中只知出事,其他的什麼都一概不知。

    回答她的只有紫鳶的抽泣聲。

    屍體被抬走了,抬屍人也不吭聲,也不看紫鳶一眼,紫鳶驚恐中隱約聽到抬屍的人走到不遠處便小聲嘀咕「他剛來,不懂規矩。」

    「誰殺的」

    「噓別多嘴」

    繆蘭也聽到了。一切都安靜下來以後,她問道「紫鳶,誰被殺了」

    「看守。他想欺負我,無緣無故被殺了。」

    這次沒人干涉她們講話,是看守們抬屍去了。於是繆蘭問道「紫鳶,你還好嗎」

    「蘭姐,你恨我嗎」

    「同是落難之人,沒有什麼恨不恨的。」

    「石將軍會來救我們嗎」

    「會的。不過」

    「不過什麼」

    「我也說不好。我只覺着我們這次被綁票怪怪的。」

    「怎麼叫怪怪的蘭姐,我覺察不出。」

    「你想哦,那綁匪想欺負你,無緣無故就被殺了不是無緣無故,是有緣有故。」

    「何謂有緣有故」

    「年輕女子被綁架,十有八九是被糟蹋的。他剛想糟蹋你,就被殺了你想哦,像是有人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們」

    「哪能」


    粗魯而蠻橫的聲音又在地洞裏炸開了「不許說話,你們找死呀」話剛落音,「嘭」的一聲,什麼東西重重地敲打在木柵欄上,嚇得繆蘭和紫鳶縮成一團。

    看來這日子,又要在這種恐怖和黑暗中一天天耗下去。

    卻說紅萼順着官道北上,時而僱車,時而步行,雖然勞累辛苦,倒也平安無事。到了陽城碧雲寺,代師太弔唁了玉宏大師,聽說嵩山景色特別壯觀,於是便自個兒上嵩山遊玩。

    紅萼年輕,輕功又不錯,因而爬嵩山對她來說,並非難事。她從中華門拾級而上,一口氣走到遙參亭、黃中樓、宇宙坊、崇聖門、化三門、峻極門、嵩高峻極坊,一直到中嶽大殿,走馬觀花般看了個大概。玩到黃昏,紅萼一點也不覺着累,她聽說嵩山盡興游至少要十餘天,於是打算在嵩山腳下隨意尋處住所,再玩兩三天才到洛陽去。

    鬼使神差,紅萼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少林河邊早已廢棄的桃花草廬。看着破敗的草廬,枯萎的桃林,她覺得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蒙上了一層荒涼灰暗的色彩。紅萼不由得認真觀察起四周的景色來,莫非是這座廢棄的草廬,將四周的景色全抹上了荒涼灰暗你看那嵩山上的松樹,好像全垂下了枝葉;你看那破上的草地,好像全枯萎發黃;你看那天邊的雲彩,好像塗上了一層濃濃的灰色

    突然有所發現,那是什麼

    紅萼一陣毛骨悚然

    武功較為深厚的人,眼睛是比較「毒」的,紅萼猛然看到了對面小山腰上一叢林蔭中的異常。是什麼呢明明是看見林蔭中有人影晃了一晃在那深山密林可能有人嗎不對,那一定是山洞。

    好奇心的驅使,紅萼決定上那座小山探尋一番。

    悄悄地貓下腰,不要驚飛了歸巢的小鳥;輕輕地探着走,不要吵醒了蟄伏的蟲兒。那叢林蔭慢慢地接近,接近。終於,紅萼來到那叢林蔭的旁邊,她定睛一看這裏果然是一個大山洞只不過洞口不大,且被四周的參天大樹遮蔽,在山下很難看出是山洞而已。

    正當紅萼睜大了雙眼,正往洞內細細觀察之時,更大的驚奇出現了只聽見「嗖嗖」幾聲,十餘條黑影從天而降,跳入洞中。

    紅萼屏住氣息,驚異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怪事

    那十餘條黑影剛跳進洞,從洞中卻衝出幾個蒙頭之人,雙方竟刀光劍影地打鬥起來。雙方的武功都十分了得,刀劍的碰撞聲令人膽顫心驚。

    有人在喊「繆蘭,紫鳶,你們在嗎」

    「在,我們在這兒將軍快快救我們」

    聽到這裏,紅萼一切都明白了,這明明是一名「將軍」來搭救兩位被綁架的少女一股俠義之氣陡然在紅萼心中升騰而起,她義無反顧地縱身跳入山洞,對準蒙面守洞之人捉對廝殺起來。紅萼的功夫更是了得,只見她手中利劍舞得「呼呼」直響,劍影所到之處,全是奪命之鋒一時間,連進洞救人的好漢們也愣住了。

    就在那些救人好漢們愣神的功夫,紅萼竟然一口氣斬殺了七八名綁架者。眼看蒙面綁架者快被紅萼斬殺完了,卻突然閃出一名不知是救人者還是綁架者的蒙面人,截住紅萼便是一番廝殺。

    這場搏殺確是精彩絕倫從劍法上看,兩人都是上乘,一招一式都十分正規,也十分精妙;從劍術上看,兩人都是智者,既能巧妙化解對方的招式,又能不失時機地轉守為攻。平心而論,兩人大戰了半個時辰,最多也只能算是戰了個平手。

    這時怪事又出現了蒙面綁架者居然一個都不見了,那十餘個救人好漢只管在一旁觀賞打鬥,一個個默不做聲。

    紅萼用劍架住對方來劍「喂,你是救人者還是綁架者」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浮屠個屁嘛我也是來幫着救人的,我們打打什麼」

    那人也停下手中劍「救人也得分個時候,分個場合。不然,便是那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什麼你敢說我是狗」紅萼二話不說,又與那人廝殺起來。兩人鬥了幾個回合,輪到那位截住了紅萼的劍,言道「姑娘,你的武功也蠻了得。常言道,男不與女斗,今日你多管了閒事,我不與你計較。剛才狗拿耗子之說,石某道歉了。姑娘,你請回吧。」說完那位石某帶着救下的兩位姑娘,一溜煙消失在夜幕之中。

    紅萼茫茫然了,不明不白地卷進了一場不明不白廝殺,不明不白地累成了不明不白的「狗拿耗子」,不明不白地救了兩個不明不白的姑娘,最後連聲道謝也沒有,便不明不白孤零零被遺忘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山洞裏,真是天大的窩囊呀

    紅萼再也沒有心機游嵩山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告辭了碧雲寺,一個人無精打采地向洛陽走去。

    花了大半天功夫,紅萼來到了洛河邊。這下她精神氣又恢復了不少,快要見到好妹妹綠珠了嘛。她叫了渡船,恨不得馬上飛過洛河去,找到石崇府,見到綠珠妹。

    雖然是第一次來到洛陽,紅萼哪還有心情觀賞京都街景她只管用心打聽那石崇府在何處,以便上門拜訪。倒也不費什麼周折,很快,大名鼎鼎的石崇府打聽到了,紅萼急忙趕到安陽鄉侯府門前拍門。

    「請問姑娘找誰」一位家丁開門問道。

    「我想見見我綠珠妹妹。」

    「綠珠我們這裏沒有什麼綠珠紅珠的。」

    「哎哎,是石崇石將軍從交趾帶回來的綠珠」

    「哪個在門外爭吵呀」一位富態女子悠然地從府內走到大門旁。

    「夫人,這姑娘要找什麼綠珠紅珠的,還說是老爺帶來的。」

    「綠珠紅珠沒聽說過。關門」

    大門「吱嘭」地關上了。紅萼在門外被驚得一愣一愣的。是呀,明明是石崇府,為何沒有綠珠莫非綠珠被石崇拋棄了莫非綠珠被石家賣了莫非綠珠被人殺害了紅萼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再上街打聽。

    連問十餘人,好不容易才從一名老者口中得知,石崇有三處住所,石府是他與賈夫人的住所,不大常住;大司馬府是其先父石苞之府第,石崇也常回此處居住;還有一處是金谷園,聞說剛剛建好,尚未入住。

    紅萼汲取了剛才魯莽亂闖石府的教訓,再不敢貿然從正門進入,如果綠珠真的被害了,只能增加自己的危險。她要憑藉自己的一身輕功和膽氣,悄悄夜探大司馬府。

    入夜,紅萼換了一身男兒裝扮,來到大司馬府前,只見大門緊閉,並無兵士看守。再沿着圍牆,細細觀察一番,天哪,這圍牆比其他府第的圍牆都高出許多,足有一丈七八,她心中估摸,要想跳上此圍牆,玄於是,在附近找了間依傍着洛水的小酒家,要了二斤滷牛肉,一斤上好水酒,邊細嚼慢品,欣賞洛水夜景,邊琢磨如何才能進入大司馬府。

    這時,三個少年嘻嘻哈哈也來到了小酒家,他們向店家要了三碗芙蓉蛋,坐下便吃將起來。

    「堅石、越石,」那位稍長的少年笑道,「如此你望我,我望你的吃鼓眼蛋,一點也不好玩,要不我們來對對子,對得好者獎一羹芙蓉蛋,如何」

    那位叫做堅石的答答道「慶孫兄,好便是好,不過,你兄弟二人,我單獨一個,誰來評判孰好孰次呀」

    「如此請那位大哥來做評判如何」

    「好。」另二人高聲贊同。

    劉慶孫來到紅萼面前「這位大哥,我兄弟三人想對對子取樂,請大哥幫忙做個評判。」

    紅萼早就覺得有趣,便應承下來,而且也想順便打聽進入大司馬府的門道。於是便樂呵呵將自己的酒菜一併搬到三位少年桌上。

    「不想大哥如此豪爽,將酒菜都一併合攏過來。」劉輿向紅萼做了介紹,「小弟劉輿,劉慶孫;這位是歐陽建,歐陽堅石;這位是我弟弟劉琨,劉越石。請教大哥大名」

    「哦,我姓洪名鄂。幸會,幸會了。」

    「洪鄂,莫非是洪亮之洪鄂州之鄂」

    「然也。」

    歐陽建道「我們不妨就以洪大哥之名為題,堅石我先出上聯三水共流,齊匯鄂州荊、漢、灄。」

    劉輿聽後大叫道「絕對,絕對,堅石你佔盡了便宜。三水共流為洪,荊江、漢水、灄水亦為三,哪還有其他什麼數字能兜得攏來對不上,對不上。」

    劉琨不假思索,對曰「一心同醉,嚇醒洛江歐、洪、劉。」

    歐陽堅石笑道「有點意思。一心同醉為恫,我等四人三姓歐洪劉當然就會嚇醒夜幕中的洛江了。雖然工整,但還是差強人意。」

    紅萼道「再怎的差強人意,人家劉越石還算是對了上來,這次應為劉慶孫輸了。來,將他的芙蓉蛋舀一羹來。」說罷用大湯匙狠狠地舀了一大羹。

    劉輿心疼「哎哎,洪兄下手莫恁兇狠」

    紅萼笑了「慶孫,這回輪到你輸家先出上聯。」

    「你們聽好了,我便以這芙蓉蛋為題採蓮思卿,日久情疏芙蓉淡。」

    「哪個蛋」

    「褪色之淡,白頭格。」

    歐陽建挖苦道「不好,不好。慶孫兄小小年紀,怎的就採蓮女思起春來」

    「別管。芙蓉為蓮之別稱,芙蓉淡乃芙蓉蛋之白頭格。堅石,快對下聯來。」

    「嘻嘻,哪個在這兒思春呀」酒家闖進五六個醉熏熏的男子,搖晃晃來到他們酒桌前。

    「啊,原來是四個小毛頭。沒有女人相陪,思什麼春喲」

    來者不善,看來那五六個醉鬼要尋釁鬧事。

    別看劉琨最小,最有膽也是他,他「嚯」地站了起來「幾位大哥,各有各的樂子,想喝酒請向店家討。」

    「喲,這小子講話還挺沖。這不就有現成的酒嗎,兄弟們,我們一起來喝」那為首的拿起紅萼的酒壺灌了一大口,揪着劉琨的頭髮就想灌他一口,劉琨哪裏受得這窩囊氣,於是一掌,將那醉鬼打出五尺開外。

    這一掌如炸開了鍋醉鬼們一擁而上,揮拳亂打。紅萼忍無可忍,猛拍桌子「夠了」

    這一招還真湊效,醉鬼們停下了手。可為首的卻看出了什麼,他色迷迷地盯着紅萼「呀,這兄弟長得真像個娘們,細皮嫩肉的來,來,來,陪哥哥玩耍去。」說罷便拉紅萼。

    紅萼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用他那還沾着酒氣的手「噼里叭啦」連扇了幾個耳光,淡淡地說道「醉鬼,你這隻狗爪碰了我的身子,恐怕它要斷了。」

    醉鬼勃然大怒,「嗖」地抽出一把尖刀「小白臉兒,老蔸今日讓你見識見識,是我老蔸的手斷還是你細皮嫩肉的脖子斷」說罷猛地用尖刀朝紅萼咽喉刺來,只聽「咔」的一聲

    眾人驚叫起來。此時紅萼已閃過一旁,拍了拍衣襟,招呼劉昆兄弟,還是那淡淡的口吻「兄弟們,我們對我們的對子。」

    大家再看那醉鬼老蔸,只見他呆呆地站着,拿刀的手已垂了下來,良久,那尖刀「當」地掉落地上,老蔸突然捂住右臂,痛苦地大叫一聲「哎喲,我的手斷了」說罷轉身,晃蕩着那隻斷臂,與其他那幾個醉鬼沒命地逃出酒店去。

    店家此時忙湊了過來「哎呀,你們闖大禍了,那幾個是有幫有派的無賴,等一下就會招來大幫打手。小兄弟們,我知道這位小弟武功不凡,但是寡不敵眾呀,你們還是快快逃走吧。」

    紅萼道「我還不信了,大司馬府就在旁邊,他們還敢翻了天不成」

    劉輿特別的膽小,他拉住紅萼「洪大哥,我們就住在大司馬府。那兒離此地雖近,但深院高牆,未必能叫來援手。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紅萼一聽劉輿說是「我們就住在大司馬府」,心中竊喜,忙說「慶孫言之有理,我們快快走吧。」

    於是四人匆匆進了大司馬府。歐陽建一進府便大聲嚷嚷「舅,舅老爺我給你帶來了一位高手」

    紅萼此時心跳「卟卟」,她拉住歐陽建「你舅老爺真是石崇石將軍」

    「不是他是誰洪大哥,我敢打賭,你的武功不在我舅之下。舅快來呀。」

    有人下樓了。紅萼屏住了呼吸,是的,綠珠早就在她耳中灌滿了石將軍的溢美之詞,她雖然從未見過石崇,但石崇早也就成為了少女心目中的英雄,少女心目中崇敬的偶像。可她又覺得這位偶像是那麼的高不可攀,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如今,竟然可以近距離地看到他了,可以和他說上話了。

    果然,石崇的閃亮登場,讓少女之心為之一震那英武的神態,那軒昂的氣宇,那穿透人心、炯炯有神的雙眸一時間,紅萼有點兒醉熏熏、昏乎乎了。

    「堅石,你又出什麼餿點子了」

    「舅,快來認識認識,這位是洪鄂洪大哥。洪大哥,這位便是我舅老爺,石崇石將軍。」

    紅萼這才回過神來「久仰石將軍威名,如雷貫耳。」

    「洪鄂賢弟,幸會,幸會。」

    「舅,剛才有幾個醉鬼尋釁滋事,劉家兄弟吃了虧,幸得洪大哥出手相助,才為我們解了圍。」

    「呀,那叫老蔸的醉鬼用尖刀戳洪哥,洪哥叫他手斷他手就斷神」劉琨說着說着,還心有餘悸。

    「謝謝洪義士了。」石崇認真打量了紅萼一眼,心中卻着實地「咯噔」了一下太美了如果說潘岳是天下第一美男,那眼前這位,明明就賽過潘岳。突然,石崇心中打了個激愣,莫非眼前這位不是男兒,會是個女兒身

    「舅,洪大哥的武功真是了得,我看不會在你之下。」

    「啊哪天我與洪義士切磋切磋。」

    「還用哪天,眼下就可切磋切磋,如舅舅真是覺得洪大哥可用,不妨請他為劉琨弟的師傅,或是當舅舅你的助手。」

    「好呀。洪義士,可賜教否」

    「我與石將軍比試不敢,不敢。」

    石崇並不做聲,突然閃電般出手,一個「餓虎掏心」,直接朝紅萼的前胸掏來。

    紅萼出於女性自我保護的本能,閃身躲過,卻已嚇出了一身冷汗。於是,她也不客氣,出招與石崇比試起來。確是一場好鬥不過剛交手不到七八回合,兩人同時都驚訝了拳路如此熟悉,莫非曾經和對方交過手了兩人幾乎是同時跳出圈子。

    紅萼道「嵩山」

    「嵩山,狼牙洞。」

    紅萼脫口問道「石將軍,原來那兩位女子是你救的呀」

    「紅萼姑娘,原來是你出手相幫呀」

    「紅萼姑娘女的」這下輪到那三位毛頭小子驚愕得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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