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平陽的官員體系,與京城截然不同。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言明說着,隨手打開一張羊皮圖紙,上面工工整整地繪製了平陽王府內部的官員等級圖,並且附上了各處官職最近幾年地調任情況,十分的詳細。
借着油燈的光芒,那張羊皮圖紙也是一片密密麻麻。
此時此刻,徐子墨和言明早已來到了當年言明避難的那間屋子。
與大獄之中的其他地方相比,這裏倒是顯得十分的乾淨整潔。
一室之內,不過是兩丈見方的大小,規矩且乾淨。
借着手中的油燈,徐子墨在這間石屋裏面仔細地摸索觀賞的,仿佛忘了他今天來是帶着重要事情的。
只見石屋之內,除了那一扇實木小門,四周的牆壁都是堅硬的峭石,看上去雖然覺得平整,但是摸起來卻很是粗糙。
徐子墨撫摸着牆壁,他實在不敢想像當年的言明是怎樣在這種環境下度過兩年的。若是換了自己,想必兩個月就瘋了。
石屋之內,只有一張三尺來長一尺寬的小書案,和一個矮小的書架。
牆角處,還有一張草蓆,上面簡單地疊好了一床簡陋的被褥,可見,當年言明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睡覺休息的。
徐子墨提着油燈,抬起頭,向上方望去。
這石室,就連屋頂也是石頭搭砌的。
突然,借着火光,徐子墨發現了一個小洞。
就在草蓆上方的石頂,開了一處一尺見方的洞口。
通過洞口,迷迷糊糊地能感受到外面的風聲。
只是,不知道那裏蓋的究竟是什麼。
徐子墨一指那個洞口,問言明道。
徐子墨:「言大哥。」
言明從書案上抬起頭,轉頭看向徐子墨。
言明:「什麼事?」
徐子墨問道:「那個小洞是什麼?」
言明順着徐子墨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緩緩說道。
言明:「沒什麼,那上面是一座山神廟。」
言明:「山神廟的香爐遮着那個小洞,當年平陽書院的人就是從那裏偷偷給我遞送水食。」
徐子墨聽完,頓時恍然大悟,微微點了點頭。
徐子墨:「原來如此。」
漸漸地,在這石室裏面待久了,徐子墨也開始感覺一陣頭暈。
言明的身體也感覺有些不適,便叫徐子墨去吧石室的門打開。
徐子墨不敢耽誤,急忙走到門口,一把推開房門。
一瞬間,房門外面頓時送進一股清涼,徐子墨一下子覺得好了許多。
不過,說來也奇怪,進來的時候,這大牢裏面滿是腐臭腥臊的氣味,但是現在卻什麼也感受不到,反倒是有些清爽。
徐子墨以為自己嗅覺失常了,聞不出來氣味,便仔細地在空氣中嗅了幾下。
言明見狀,自然知道徐子墨在奇怪什麼,便笑着說道。
言明:「別聞啦!」
言明:「這大牢裏面有無數隱藏的通風換氣的孔道,與『萬人屠』形成了兩條分隔的氣道,所以你聞不到那些味道。」
徐子墨聽完,尷尬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徐子墨,對着石室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無論是什麼都要探究一下。
換句話說,徐子墨好奇的不是石室,也不是地牢。
而是言明。
徐子墨的心中,還藏着無數的問題,都在等待着言明地解答……
這時,言明在書櫃裏面仿佛翻找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急忙招手叫住了徐子墨。
言明:「子墨!過來!」
徐子墨聽完,急忙跑到言明身旁。
只見言明一把將一張箋子攤放在書案上,伸手指着上面寫着的文字。
言明:「找到了。」
徐子墨湊過頭去,端詳。
徐子墨:「這是……」
言明不作回答,只是讓徐子墨自己去看。
突然,徐子墨眉頭一皺,急忙伸手將那箋子拿了起來,仔細地瞧看。
只見那箋上,龍飛鳳舞地敘述着一份奏報,描述地是平陽的商貿記錄。
徐子墨:「這是,洛中十三年的?」
言明點了點頭。
言明:「沒錯。」
言明:「當年我在這裏逃難的時候,特地整理了一下從洛中五年到洛中十四年之間,朝廷內部發生的大事。」
言明:「為了搜集史料,我特地請平陽書院的好友暗地裏去平陽王府偷一些官家記載來看。」
言明:「這一張,便是我從其中一份官家記載上撕下來的。」
徐子墨一邊聽着言明的講述,一邊將箋子上的內容反覆讀了幾遍,以確保沒有落下什麼關鍵信息。
言明:「洛中十二年,長孫顧為了配合顧懷樓打壓韓成雁。」
言明:「一狠心直接斷了韓成雁的糧餉。」
徐子墨:「這件事情我知道,大理寺往年的摺子裏面有記載。」
言明:「對,這件事情並不稀奇。」
言明:「但是長孫顧沒有想到一點。」
言明:「他斷了羽林衛的糧餉,使羽林衛一時間不得不減少兵馬人員,這樣就使得平陽一帶駐紮的羽林衛撤了人馬。」
言明:「於是為了加強平陽當地的軍力,長孫顧曾經上書向趙安寫過加派兵丁的摺子。」
徐子墨:「然後呢?」
言明:「然後長孫顧卻發現,新調派來的人都是內閣派遣的。長孫顧這才意識到,大漢的軍權被內閣顧懷樓搶了一份,自己最後什麼也沒有撈到,反而成了一隻沒有爪牙的老虎,倘若有變,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言明:「所以從洛中十二年開始,平陽便開始了選練親兵。」
言明:「長孫顧便想出重金求平陽各地的百姓參軍。」
言明:「他是好心,但是卻被人利用。」
徐子墨有些疑惑,不明白言明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徐子墨:「所以?」
言明:「所以當時暗地裏面出現了販賣人口的勾當。」
言明:「有些人將一些十四五歲的孩子販賣給平陽,用以培養成永久的親兵。」
言明:「這些親兵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用休假,不用返鄉,俸銀也比其他普通軍士少了許多。」
言明:「你現在所看見的,就是當年的一份販賣摺子。」
徐子墨聽完,急忙又拿了起來,這些讀了讀。
確實如同言明所說,雖然箋子上面描述的很隱晦,但是卻也能看得明白。
言明:「『儒』是男孩,『汝』是女孩。」
徐子墨:「販賣女孩做什麼?」
言明:「平陽富庶,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平陽能吸引無數富商文人來此地。」
言明:「酒樓的侍女,青樓官妓,茶樓的戲子,歌樓的舞女。」
言明:「這些地方都是這些女孩的去處。」
徐子墨聽完,心中也是怒意漸起。
他實在想像不到,外表看上去繁華熱鬧的平陽,原來竟暗藏這麼多齷齪的勾當。
徐子墨:「長孫顧不知道嗎?」
言明:「他一定知道,只是默許了。」
徐子墨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差點燃了手中的箋子。
言明繼續說道:「平陽有個官職,叫參軍政事,這個官職當年就是負責接受各地販賣到這裏的人口。」
言明:「洛中十三年的時候,第一人參軍政事叫趙廷芳。」
言明:「等到了洛中十七年,趙廷芳死了,這個位置就給了他兒子。」
言明:「趙炎吉。」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