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不來領你的賞賜嗎?」柳漣漪冷冷開口,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
「不敢,不敢!」雲茗被驚的大驚失色,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三小姐還不知怎麼折磨他呢!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竟不知你才是主子,我們倒是奴僕了?」柳漣漪的唇邊噙着陰冷的笑,似千年寒冰一般,冷得人從頭到尾,透心冰冷。
「小的可真不敢!」雲茗忙跪地哀求,看來自己的主子還是徹徹底底地生氣了,自己這一次簡直惹下大禍了。
「好了,你也不必多言,你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以後也不用在這着堂前伺候着,只管去雜役廳,那裏才是你發光發熱的地方!」柳漣漪的臉上帶着笑意,話音卻冰冷,不容分辨半分。
「雜役廳?」雲茗一聽只覺得天旋地轉,當即嚇得面如死灰,自己怎麼也算得上是一等小廝,怎麼可以輪流為干粗活的雜役?那可真是由天入地,他又如何能不怨恨?他緊咬着牙根,心中憤憤然,但又不敢將這怒遷怒於三小姐,只管冷盯着一旁的這分外寒酸的一主一仆。
「怎麼?你對本小姐這樣的獎賞心存不滿嗎?」柳漣漪的臉色閃過一絲陰晴不定地冷笑。
「這怎麼敢?」雲茗一聽此言,忙叩首道,「小的領命,三小姐的安排肯定極有道理,小的豈敢有疑問?」
他此時此刻,心下卻苦,那裏比之現在不知苦了多少倍,月錢也縮水大半,但面對着三小姐的威嚴,他也只敢怒不敢言,只能怪自己倒霉,不過是罵了的寒酸得不得了的下人,竟然讓三小姐給看見了。
「知道了,還不趕快給我下去?」柳漣漪冷聲吩咐,雲茗這就被她打發到了雜役廳去做雜役去了。
其餘的幾個小廝大氣也不敢喘,只呆呆跪在一旁,生怕多爭辯幾句,也同雲茗一般的下場,這個沒事瞎抖機靈的小子,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漣漪看也沒有看向他們,只轉身望向那清俊的少年,開口道:「你,沒事吧?」
那清俊少年天生微揚的唇角溢出一抹燦然如陽的笑:「在下無事,多謝小姐關心!」
「你,究竟是什麼人?」柳漣漪不禁有幾分疑惑地問道,這個人可以進入府中肯定有他不平凡的因素,這樣的高宅大門可不是普通人能從其中長驅直入,但是他又偏生穿着這樣樸素,柳漣漪猜度,他肯定是這府中人的親眷,除此之外,她倒覺得再無其他可能。
「我是長安郡王的孫子莫傾歌!」那清俊好年淡淡開口,依舊氣定神閒,輕妙淡寫得如同在講述旁人的事情。
「原來是一位世子?為何會如此落魄?」身旁的小廝不禁發出感慨,又為雲茗的狗眼看人低感到不平。
「那不過是一個虛設的頭銜罷了,如今莫府落魄了。」莫傾歌依舊雲淡風輕,仿佛從前的富麗堂皇錦繡榮華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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