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漣漪摘夠了果子,從樹上跳了下來,輕笑着說道:「慕大公子,你的吃相可真難看,枉費你平日裏還總是裝得舉止高貴呢!」她對他抱以淡淡的輕嘲。
慕顏再看,自己的前襟都因為自己不顧形象的大吃大嚼早就染得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煞是好看,他倒是也不管不顧,只管用前擺隨意地抹了抹嘴,閒適地席地而坐,銳利的眸子又睨向她,只見她隨身帶着的小包裹滿滿當當,當即撇了撇嘴道:「這麼貪得無厭,也不怕撐死你嗎?」這丫頭竟然把這難道一見的靈果當飯吃了嗎?竟然拿了那多,這下可好看了,都成為了行路上的負累。
柳漣漪立刻回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要你管,你管得可真寬,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不知你是不是也要管上一管?」
等到再一次上路的時候,那些被她裝得滿滿當當的七彩玲瓏果詭異消失,慕顏狐疑地望着她,百思不得其解。
柳漣漪自然知道他眼神中的意思,但是她實在不傻,難不成真帶着那麼多果子上路?早就趁他比備將這些靈果藏入了太虛幻境,放着這麼一個絕品好用的隨身空間不用,難不成要自己扛着嗎?那她豈不是成了死心眼的傻缺了?
慕顏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好像似察覺了什麼,素白的手指想要碰觸到她白如雪一般的肌膚,卻滯在了半空中,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好像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奇遇,但你絕對不該過度依賴於它。」
柳漣漪眨了眨靈動無雙的大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語調輕鬆着道:「我好像不太明白你再說什麼。」
慕顏當即就有幾分無語,聰明伶俐如她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正是她手中的太虛幻境。
他用他慣有的不怒自威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了她一眼,淡淡着道:「你這個人別不識好歹,我這可是真心關切你!」
柳漣漪簡直嗤之以鼻:「誰需要你來關切?我倒是大有黃鼠狼給雞拜年之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到底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打探什麼?」
慕顏不自然地看着她,自然知道不妄從聰慧如此狡猾如狐的她的口裏得到什麼更要價值的信息,話鋒一轉微揚起唇角恬淡一笑:「你可真誤會了,我可不想打探什麼,我可真是關心你呢!」
其實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柳漣漪聽來也覺得格外刺耳,她半開半合的美眸淡凝着他一會,實在沒有瞧出他說這話的真實意圖,這才慵懶地閃到一邊,涼涼地道:「相信的你的話,還不如相信着世上有鬼,我可不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少拿對付她們的那一套來對付本姑娘,本姑娘可不吃這一套!」
慕顏的臉上也閃現出些許尷尬之色,不過很快他便神色如常,微蹙這眉心道:「好狠的丫頭,說的話比三千尺寒潭的冰還冷還寒,真是冷不死人不償命!」不過又拿什麼同她去計較,如果同這個冷硬丫頭講道理,還不如那塊豆腐碰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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