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除了兩萬現金和金條，還找到盧芳會的手機！
蔡芙蓉和王棟一直沒有找到這個手機。
原來它被盧芳會藏在這裏。
蔡芙蓉拿出手機，試着開機，發現手機已經沒電。
她想起床邊的方桌上放着手機的充電器，趕緊走出廁所，把手機連接到充電線上。
幾分鐘後手機順利開機。
手機居然沒有密碼！
又被楊霄猜中，盧芳會就是用自己的死，引起警察的重視，找到隱藏在鏡子後面的紙盒。
盧芳會甚至把手機的密碼取消，方便得到手機的人查看。
蔡芙蓉快速翻閱手機的通話記錄，以及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在手機里找到兩段視頻。
一段就是她在趙東手機里看到的那段，胡雅芝的不雅視頻。
視頻居然是盧芳會發到趙東手機里的！
仔細觀看這段視頻，能夠發現並不是最近拍攝的，因為鏡頭從窗戶一晃而過，拍攝到的窗外天空月朗星稀，判斷是晴朗的春夏季節，而且高樓大廈林立，明顯不是九陵的城市夜景。
另外一段視頻的主角是盧芳會本人，跟陽光福利院的盧芳會相比，視頻里的盧芳會看起來很漂亮，她同樣一絲不掛地蜷曲在一張大床上。
視頻經過剪輯，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畫面被裁剪掉，即便如此依然不堪入目。
蔡芙蓉紅着臉把手機交到呂通的手上。
這樣的畫面對於一個年輕女孩來說實在太難為情。
案件發生到現在，關鍵線索終於出現！
盧芳會和胡雅芝認識，而且她們曾經都有過從事特殊行業的經歷。
這兩段視頻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少從第二段視頻可以看出來，盧芳華即便被五花大綁，也是自願的，沒有受到威脅。
可是盧芳會既然想要警察發現這兩段視頻，為什麼不直接交給警察呢，反而用這種極端的自殺方式，讓警察找到線索。
呂通看到擺放在中間的椅子，難道盧芳會生前真的遭受某種脅迫？
呂通敏感地察覺到，盧芳會的死和胡雅芝趙東的失蹤，很可能就跟這兩段視頻有關！
嘀嘀！嘀嘀！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呂通的思路。
他拿出手機，隨手按下接聽鍵，說道：
「我是呂通」
「老呂，我是劉華遷啊，出事了！」打來電話的是西郊分局局長，他在電話里焦急地對呂通說道：
「蔬菜種植基地這邊又出事了！」
「劉局長，是又發生強姦案了嗎？」呂通聽到劉華遷的聲音，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耐着性子詢問。
幾天前他和蔡芙蓉在蔬菜種植基地抓住連環強姦犯，如果又發生強姦案，那問題可就嚴重了，他們很可能抓錯人，或者之前的一系列強姦案不是單獨作案，漏掉了其他嫌犯。
「不是！」劉華遷喘着大氣，對呂通說道：
「是發現一具屍體！
一具男屍，我們在屍體的身上發現證件，死的是警察！」
「什麼！」呂通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1122專案組剛剛成立，案子才有點眉目，西郊分局又在郊區發現一具警察的屍體，九陵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一個案子接着一個案子，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命案關天，更何況死的可能是一個警察，呂通只得暫時放棄盧芳會案的調查，讓蔡芙蓉把找到的證物帶回市局，他帶着法醫立刻驅車趕往西郊蔬菜種植基地。
嗚嗚！嗚嗚！
警笛聲在西郊的江堤上迴蕩。
江堤旁就是蔬菜種植基地的大棚。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孤零零地停在江堤，周圍拉起警戒線，身穿白色大褂的法醫聚集在越野車的周圍。
呂通趕到的時候整個江堤已經被戒嚴。
包括分局局長劉華遷在內，所有分局的幹警全部分散在警戒線的外圍，連靠近案發現場的機會都沒有。
劉華遷看到呂通從車上下來，趕緊迎上去，哭喪着臉抱怨道：
「老呂，你說我們西郊分局這是犯了哪路太歲？
連環強姦案剛剛結案，又發生命案，死的還是警察！
楊局長已經親自來了，案子由市局接管，你可得在楊局長面前替兄弟說幾句好話啊，否則兄弟分局局長這位置就得讓賢了。」
劉華遷跟呂通不是一類人。
此時劉華遷關心的是自己的官帽子，呂通更在意的則是案子，兩個人難怪不對付，如果不是呂通時來運轉得到楊霄的賞識，成為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劉華遷可能根本就不會搭理呂通。
呂通在劉華遷面前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陰沉着臉從劉華遷身邊走過，抬起警戒線徑直向案發現場走去。
「呸！」劉華遷熱臉貼了冷屁股，轉頭衝着草叢吐了一口唾沫，忿忿不平地嘟囔道：
「楊局！」呂通沒有發現劉華遷在背後的小動作，向背着手站在黑色越野車旁的楊霄招手。
越野車的後備箱打開，裏面蜷曲着一具男性的屍體。
屍體的臉部被砸得稀爛，血肉模糊，已經無法分辨本來的相貌。
楊霄把一個證物袋交給呂通，裏面放着一張警官證，從警官證上的信息來看，死者名叫方永剛，四十五歲，蓉城市公安局錦秀區分區經偵大隊大隊長！
「我已經跟錦秀分局聯繫，確定死者就是方永剛本人！」楊霄把掌握的情況告訴呂通。
呂通難掩驚訝的表情，問道：
「市局沒有接到任何案件的協查通報啊！
省城的警察跑到我們九陵來幹什麼？
楊局，人死在九陵，麻煩大了！」
「還有更麻煩的！」楊霄陰沉着臉，對呂通說道：
「方永剛離開單位前，從單位領走一把九二式警用手槍和十二發子彈！
現在槍和子彈都失蹤了！」
「嘶！」呂通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人死了！槍丟了！
呂通感受到從警幾十年來前所未有的壓力。
楊霄和呂通沒有再說話，他們等候在現場，等待法醫的現場勘查結束。
兩個小時後，韓主任摘下口罩，走到楊霄面前，向呂通點了一下頭，說道：
「楊局，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二個小時。
死亡原因是被人用鈍器擊打後腦，造成顱骨骨折當場死亡，面部的傷勢是在死亡以後造成的。
我們在附近發現一根帶血的扳手，以及大量血跡，可以斷定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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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章 不得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