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份煎餅果子······」
「三百份手抓餅······」
「三百份章魚小丸子······」
姜楚遊走在各個小吃攤前，在攤主和路人驚訝的眼神下報出需要的份數。
這些都是她平時愛吃的，攤主接到大生意，鏟子都要鏟冒煙了。
攤主們紛紛把她買的小吃放在她的火車上，轉眼間她就買了共三千份小吃，到目前為止她共花了將近五十萬。
這些還遠遠不夠。
她來到桶裝水批發市場，水也是重中之重。
乾淨的水源是最稀缺的資源，只有極少部分大基地能夠擁有高階冰水系異能者產出的少量乾淨水。
她在四階前只是個邊緣人，只能和隊友自製簡易裝備來過濾野外的髒水來維持生命。
這樣的情況在她能用異能產出乾淨的冰水後停止。
她預定了一千桶二十升的桶裝水。
接着姜楚上網搜索到了a市一家服裝廠的電話。
十五天喪屍病毒爆發後不久，將會迎來一次反季降溫，她所在的南方城市會一夜之間降溫三十度，從二十度降到零下十幾度。
凍死的倖存者不在少數。
她當機立斷跑去這家服裝廠，這裏是很多品牌店的進貨源頭，她挑了平時喜歡但捨不得買的款式，春夏秋冬加起來兩千餘套。
這是筆不小的生意，工廠還特意給她打了八折，還送了她一百件夏季囤積的短袖，約定好三日後運送到郊區。
她毫不猶豫地轉去了定金，十五天後錢將一文不值，不如花個痛快。
第二天她如法炮製囤了三千桶純淨水以及醫療用品和藥物，還有基本的生活洗漱用品，包括燈具與電池，清潔用品也囤積了極大的數量。
衛生巾與安睡褲共囤了七百箱，用到絕經都用不完。
在弱肉強食，沒有約束和秩序的時代，沒有異能的女人地位低微，連活下來都不容易，更沒有人會去管誰誰誰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通過特殊渠道，她買到了五百套防護面具和防護服，用以用對危險環境。
姜楚這兩天跑了大半個城市，把空間幾乎囤積滿了，甚至連各類電器都買了不少。
真當她打算去農貿市場再買些種子時，一個電話打來了。
接聽面板備註的是季沉，姜楚微微頓了下。
季沉是她的男友，上一世末世爆發前他回家照看出車禍的父母，剛開始兩人還有聯絡，可後來隨着網絡系統的奔潰兩人徹底斷了聯繫。
末世的第六年，她隱約聽別人說過北區的某個生存基地出現了罕見的六階精神異能者，恰好也叫季沉，就是不知道和男友是不是同一個人。
她眸光微閃，點了接聽。
「楚楚，給你發消息沒回，是生病了嗎?」季沉溫和的聲音低了下來。
電話對面的男人語氣關切：「最近流感頻發，我買了些預防的藥給你送去。」
她沉默了一瞬，找了個藉口掩飾過去：「這兩天生病了，我沒看到消息，不用過來，我休息幾天就好了。」
季沉沒想太多，聽她說生病了，緊張起來：「去醫院了嗎?我剛好在你公寓附近，我買點感冒藥給你帶過去。」
姜楚不得不承認，季沉是個幾乎完美的對象，假設那個罕見的六階精神異能者真的是季沉，她要不要先將人攬入自己這個陣營？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她當然不打算單打獨鬥，喪屍固然可怕，人與人，基地與基地之間的算計難以對付。
可她也不敢確定末世開始後，季沉還能像現在一樣。
畢竟能活下來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她在思考怎麼樣才能把手頭上的每個人每個資源利用到極致。
「我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她聲音溫溫軟軟，聽着舒服極了。
姜楚本不想在小事上浪費時間，但考慮到假設精神異能者真是季沉，那還是穩一穩關係為好，說不定哪一天就能用上。
於是她答應了季沉兩天後的約會。
季沉是本校醫學院研究生，平時很忙，約會都要特意抽空安排出時間，生活中除了學習，恐怕剩餘的時間都分給了她。
姜楚回過神，繼續去農貿市場買了各色蔬果的種子，量大優惠也大，很快就囤積的差不多了。
就連鐵錘與野外生存工具用品也買了不少存放在空間裏。
姜楚本來打算去郊區租間房子加固抵禦一段時間，但她突然想到現在有兌換系統了，她不可能一直不出門。
那樣就無法擊殺喪屍獲取晶核，但是城市又危險，她最後將目標鎖定在學校上。
她要搬回學校，一是因為面積與人數有限，又長時間處於封閉狀態，會比外面安全一點，她也能放心在這裏擊殺喪屍獲取晶核。
但a市安全區開放後，她可以拿着晶核去安全區租房。
她的目的明確——十一天後x教授會前往a市參加學術討論會，這是她從新聞看到的消息，末世開始後城市徹底亂套，x教授離不開a市，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臨時建立的，雞肋的安全區。
那道身影在腦子裏揮之不去，姜楚咬咬牙，起碼得先混個臉熟，最好能來個美救英雄，她是真的很饞他的藥劑。
轉眼又過去了兩天，她的錢只剩下一百萬。
季沉將地點定在一條巷子裏，旁邊還有一家清吧，姜楚換上新買的白色連衣裙赴約時。
巷子冷冷清清，沒什麼人。
她看到隔壁清吧的名字，愣住了。
天上人間。
末世下的黑市，那裏也有一家這個名字的酒吧，只是那裏是交換信息和物資的地方，老闆神秘無比，卻將消息的價格定得極貴。
即使幾年過去，那裏也仍有罕見的酒水，只是價格高昂。
姜楚下意識地將這個巧合關聯到一起，末世之下她早就煉就謹慎與波瀾不驚的性格，卻也還是覺得這個巧合不同尋常。
她邁入清吧，頭頂是幽暗的燈光，她瞳孔一縮，看到地上躺着個男人，周圍還站着幾個帶着面罩的男人。
尋仇？
她似乎不該進來。
她擰眉，反應過來轉身馬上準備離開，結果一個高大的男人擋在她面前，身形有點熟悉。
男人站定後，她抬頭對上了雙黑沉冷漠的眼睛。
她這才看清楚他的樣貌，輪廓分明相貌冷峻，高大的身形將她遮的嚴嚴實實，男人薄唇微抿，微弱的火點在指尖忽明忽暗，煙霧繚繞在二人中間。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透着危險、生人勿近的氣息。
姜楚瞬間僵住了。
這個人，她認識。
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說是冤家路窄也不為過。
男人堵在她身前，顯然不讓她離開。
秦岸有些意外，掐着煙的手微微一頓，目光透過裊裊煙霧落在她身上。
「姜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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