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歌又看向白薇,呵,光是看着就想讓人揍她。
【公孫十年腦子被驢踢了吧?這女主就是個黑心小白花,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哪像我,前凸後翹。】
聽到她心聲的公孫十年:嗯,這身材是不錯,我也挺喜歡的。
他猛地搖了搖頭,臉徹底黑了下來,他剛才在想什麼?竟然被這個女人給影響了,真是有毒。
黎清歌一口氣吃了三個饅頭夾肉才停了下來。
「十年哥哥,給你吃橘子。」
白薇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聲音溫柔眼神愛慕的看着他。
公孫十年面色冷厲的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白薇被拒絕了,眼神落寞,她的手還拿着橘子停留在半空中。
「啊!」
手裏的橘子猝不及防被老大娘搶了去,因為太着急,老大娘的手指甲劃得她手心生疼。
大娘一邊剝橘子皮一邊厚顏無恥地說:「這麼貴的水果,可別浪費了,既然這位同志不愛吃,那還不如給我吃,尊老愛幼可是美德。」
聽着她沒臉沒皮的話,白薇差點氣歪了嘴,這沒臉沒皮的老東西,真是粗俗不堪,看一眼都嫌噁心。
老大娘剝了一瓣橘子扔進嘴裏,剩下的被她揣進了懷裏。
黎清歌好笑的看着女主一臉肉疼的表情,真是有意思的很。
白薇一聲不吭的回了自己座位,被老大娘佔了便宜是其次,最主要還是生氣公孫十年對她愛搭不理的態度。
「哇我也要吃奶奶吃橘子了。」
一陣嘹亮的兒童哭聲在空間裏響起。
老大娘惱火的瞪了一眼兒媳婦,那婦女連忙一把捂住了兒子的嘴,眾人的耳朵才被解救出來。
【這不是男配穆川嗎?女主的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男女,女主,男配,還有我這個惡毒女配都湊齊了,還坐了同一趟火車,這是什麼孽緣啊。】
惡毒女配?
公孫十年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對面閉目養神的女人,看着挺安靜的,心理活動倒是很豐富。
發小溫少卿在他耳邊小聲念叨:「有意思,這女人太有意思了,比咱們大院的那些動不動就哭的女孩子可有意思多了。」
他又朝老大娘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像這種滾刀肉,就得她來治,這就是惡人還需惡人磨。」
黎清歌眼皮動了動,男主的髮小可真是話多,別以為她沒聽到,說她是惡人,呵,好吧,她喜歡做惡人。
火車走了兩天才到東北,聽到喇叭里傳來報站的聲音,車裏的乘客們都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下車。
黎清歌把自己的兩個包拿在手裏,等公孫十年站起來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好高啊,這身高得有一米九了吧,不像自己,是個162的小矮子,就好氣。
溫少卿也不遑多讓,和男主差不多高,他就是個陽光開朗型的帥哥,和公孫十年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轟隆」
火車進站,所有人開始往車門的方向擠去。
「媽的,是誰,把老子褲子都給擠掉了。」
一個彪形大漢一邊罵罵咧咧地往上提褲子,一邊系褲腰帶。
有人最喜歡這種擁擠的氛圍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把手偷偷伸向前面的黎清歌,她的挎包鼓鼓的,看着又一臉單純好欺負的樣子。
「啊疼」
他的手剛碰到挎包,就被人扭斷了胳膊,疼的他嚷了出來。
圍觀乘客都詫異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公孫十年一腳踹的小偷跪到地上,胳膊向外扭曲着。
黎清歌反應過來連忙道謝:「謝謝啊。」
雖然她的挎包里沒有錢,不得不承認被動欠了男主一個人情。
火車停下,人群一窩蜂的下了車,黎清歌不得不和公孫十年把小偷送去了當地公安局,並做了筆錄。
坐上去縣裏的公交車,盯着前面男人的後背,心裏默默吐槽。
【要命,怎麼莫名其妙欠了男主一個人情呢,我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哪天得把人情還了,就兩清了。】
公孫十年眸色幽深,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嗎?那可不一定。
溫少卿那個沒心沒肺的,一上車就睡着了,一直到清北縣,他們去報到完了,出來以後就看到幾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站在門口。
「有馬家寺大隊的知青嗎?」
「有去李家大隊的嗎?」
「去豬嘴嶺大隊的知青來這裏集合了。」
一道洪亮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溫少卿忙不迭說道:「有有有,我們三個就是去豬嘴嶺的。」
李建國被三人的顏值驚了一下,隨即滿意的點點頭,這兩個男娃子看着力氣大,干農活合適。
他開口道:「快上車吧,人都到齊了,就等你們三個了。」
說完就轉身朝一輛牛車走去。
車把式老張坐在牛車的最前方,左手拿着個細細的趕車用的鞭子,右手正拿着一把青草餵牛。
老黃牛吃的正歡,車把式摸了摸牛頭,就像在摸自己的孩子。
牛車周圍站着白薇和穆川,再加上公孫十年,黎清歌,溫少卿,這次的新知青就他們五個人。
大隊長看了眼天色開口道:「快,上車,再不走一會就趕不上吃晚飯了。」
黎清歌看了眼手錶,四點半了,東北秋天可是五點黑天,時間確實挺趕的。
幾人利索的上了車,把行李放好,穆川朝白薇伸出手:「薇薇,快上來,我拉你。」
白薇看了眼車上的牛糞,一臉的嫌棄,這和直接踩在屎上有什麼區別,想想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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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車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