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急忙起身。
親自去給戚歡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戚歡的對面,「最近太忙了,一直沒顧得上問你,感覺怎麼樣?工作上有沒有不如意的地方?」
戚歡端着咖啡。
不動聲色的挺直了腰板,她笑着說道,「周助理,您真的太客氣了,我工作很順利,哥哥姐姐們也十分關心我,都在幫助我。」
周彥點點頭。
隨意笑了笑,「工作順利我就放心了,戚歡,今天找你來呢,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過問一下你的意見。」
戚歡立刻說道,「周助理,您別那麼客氣,您直說就好,雖然說我是北梟哥的妹妹,但是我也是您的員工,您就把我當成平常的員工一樣對待就好。」
周彥頷首。
笑眯眯的朝着戚歡伸出大拇指,讚嘆說道,「戚小姐果然十分具有大局觀。」
戚歡抿唇笑。
周彥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戚小姐,我們家先生最近遇到了一點問題,我們十分需要公關部有個屬於自己的人,但是無論是誰,我們都不放心。」
聞言。
戚歡臉上的笑容收斂。
她皺着眉心,不悅的問道,「周助理,你該不會是想要把我從秘書部調到公關部吧?」
周彥低着頭。
沒說話。
戚歡後知後覺的問道,「我哥最近遇到什麼困難了?」
周彥再次嘆息。
語氣諱莫如深的說道,「總之我們需要在公關部留下一個眼線,之所以覺得你合適,一是因為你聰明伶俐,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被發現。
二是因為你剛剛來到我們秘書部沒有幾天,你去公關部做眼線,必然沒有人會有過多的懷疑。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的自己人,你是先生的妹妹,也是我們最相信的人!」
戚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湊近周彥。
小聲問道,「這是你想的,還是哥哥也這樣想。」
周彥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哥哥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嗎?什麼事情都愛放在心裏憋着,但是我跟在先生身邊已經好多年,我就是先生肚子裏面的蛔蟲,先生想什麼我一看就能知道!
這件事情我暫時沒有和先生說,要等你答應後,我才敢去先生面前提出建議,要不然好像是我逼良為娼似的,先生肯定要生氣了。」
戚歡忽然覺得胸腔那裏漲漲的。
她有種商北梟缺了她就不能在商氏繼續待下去的錯覺。
戚歡胸有成竹的說道,「周助理,我答應了,你要是說服不了我哥,我就親自去說服他,我願意成為你們在公關部的眼線。」
周彥的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一臉嚴肅的看着戚歡,一本正經的說道,「大恩不言謝,那就全靠戚小姐了。」
戚歡拍着胸脯說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周彥輕輕咳嗽一聲,「喝咖啡,喝咖啡。」
戚歡喝了一口咖啡,苦的要命,「你們秘書部喝的咖啡都太苦了,根本喝不下去。」
周彥笑着說道,「苦才能打起精神。」
戚歡又喝了一大口,說道,「倒是也還好。」
有同事進來找周彥匯報工作。
戚歡起身離開。
回到辦公室。
戚歡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有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正在糾結之時。
同事湊過來,八卦的問道,「怎麼回事?周助理找你什麼事?」
戚歡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想像,和同事說道,「我要去公關部更工作了,不能繼續和你們一起工作了,你們千萬不要想我,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同事愣住,「要去公關部,什麼時候啊?」
戚歡說道,「今天或者明天吧。」
同事握住戚歡的手,激動的說道,「苟富貴,勿相忘。」
戚歡:「」
不多時。
戚歡再次被周彥喊出去。
一群同事圍在一起。
剛剛和戚歡說話的同時說道,「大小姐終於要走了,我們終於不用伺候大小姐了。」
另外一個同事說道,「她來的第一天就故意透露給我們她是商總的妹妹,都說完了,還緊張的說自己說錯話了,讓我們當作沒聽到,我就覺得她真的好茶。」
下午。
戚歡的調崗通知就下來了。
她收拾自己的東西。
從商北梟的秘書部去了樓下的公關部。
——
傍晚
商北梟接上了花昭。
花昭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嗔怪地說道,「你去和葉老見面,讓我跟着一起算怎麼回事啊?」
商北梟笑,「要不然說你是我秘書?」
花昭:「」
到了餐廳包廂。
花昭驚訝的發現,葉陽也在。
葉陽看見花昭倒是沒有太驚訝,他起身,跟在一個頭髮花白的老爺子身後,朝着花昭眨眨眼睛。
商北梟不動聲色的握住了花昭的手。
他微微一笑,和葉老握手,「葉老,這是我的女友花昭,昭昭,這位是葉老。」
花昭急忙鞠躬,「葉老,您好。」
葉老笑起來,聲音悶沉,卻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上了年紀的人獨有的慈祥之意,「別客氣,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葉伯伯。」
後面的葉陽:「」
他豈不是要喊花昭小嬸子?
花昭年紀比他還要小一歲呢。
葉老趕忙說道,「快坐。」
商北梟給花昭拉開凳子。
花昭扭頭看了商北梟一眼,才坐下。
花昭心裏暖意融融。
她知道,他不遺餘力的在他相識的朋友或者是長輩面前,展示出他對自己的體貼和喜歡,這樣,他身邊的人也會高看自己一眼。
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一個眼波溫柔,一個靜如深潭。
花昭坐好後。
商北梟才在花昭的身邊坐下來,「葉老,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話音未落。
傅祁川推門而入,「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先自罰三杯。」
傅祁川端起酒杯,連飲三杯。
葉老好笑的說道,「沒事,沒事,你說你這孩子!」
商北梟鋒銳的唇瓣微微抿起,他說道,「葉老,他就是貪杯。」
葉老呵呵笑起來。
傅祁川喝完酒。
一屁股坐在了商北梟的另一邊,「葉老,我把人給你請過來了。」
葉老輕輕咳嗽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北梟,今天約你過來,其實還是這個小兔崽子的事!」
葉陽:「」
他臉紅的厲害。
幸好最近在基層磨練,天天在外面跑來跑去,臉都曬黑了,要不然,一張小白臉怕是要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了。
饒是如此。
葉陽還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抬頭看人。
商北梟點點頭,說道,「葉老有什麼話直說就好,去年華君逸的事情,我知道葉家也出了不少力。」
葉老揮揮手,一臉悲憤地說道,「別提了,要不是那件事情,我還不知道華家用葉家的名義,在外面坑蒙拐騙了多少人呢!多虧了你!」
商北梟握住花昭的手,輕聲說道,「葉老,當初將華君逸打到重傷的人,近在眼前。」
花昭面紅耳赤。
暗地裏在商北梟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葉老看着花昭,異常的驚訝,「原來就是你啊,孩子,你做的好!」
花昭臉更紅了。
葉陽倒是挺直了腰板。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裏面,臉最紅的人,不是他了。
葉老感慨說道,「拔起蘿蔔帶起泥,要不是你,我們葉家吃早要被華家拉下水!」
花昭連忙說道,「也是我衝動行事了。」
葉老哎了一聲,「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自我保護本來就很難,怎麼還能怪你呢?唯一要怪的就是華君逸那個小雜種!」
傅祁川笑了出來,說道,「提那個敗類做什麼?我聽到他的名字就覺得十分倒胃口了。」
酒過三巡。
葉老才誠懇地說道,「北梟,我其實,有個不情之請。」
商北梟耐心的看着老人家,「您說,葉老。」
葉老嘆息,說道,「不瞞你們說,葉家的仇人也不少,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家裏這顆獨苗苗。」
葉陽挺直的腰板又慢慢的矮下去。
葉老繼續說道,「可是葉陽想要走這條路,就註定不能在我的庇護下,不能在我的眼皮下,不能在人人都想恭維我的地方,要不然,他學不出來!
最好的人民公僕,必須是從基層做起來的,要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他要親眼見證苦難,見證貧窮,見證善良,也要見證刁蠻,經歷刁難。」
商北梟頷首,「葉老大義。」
葉老擺擺手,「你高看我了!只是現在陽陽他情況不容樂觀,不少人想要趁機對陽陽動手,陽陽已經死裏逃生好多次。」
葉陽微微壓了壓眼瞼。
商北梟基本上明白了,他問道,「葉老是想要從我這裏拿幾個人保護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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