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管家幫他洗,現在由剛結婚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妻子洗,着實讓他感到些許無措。
「這一條要不要脫?」葉諾言突然問他。
「你要是不怕,隨你!」霍景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事後他有些後悔。
葉諾言覺得他這個人真奇怪,幫他脫上衣,稍微看了下他的上身,他就對她兇巴巴的,現在居然隨她。
葉諾言也不怕他,伸手。
「慢着!」霍景哲立馬叫停,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你真脫!」
「是你說隨我的,那我就脫了,反正後面洗完澡都要脫的,還不如現在就脫掉。」
霍景哲整張臉憋得通紅,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害羞了?」難得看到他面紅耳赤的樣子,葉諾言饒有興趣地打趣道。
「誰說我害羞了」霍景哲心虛地否認道。
「你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麼樣了,還說不是害羞!」
「」
霍景哲瞪着她,就差點沒讓她滾出去。
葉諾言也怕他這眼神,「好了嘛,不脫就不脫。」
霍景哲在心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我抱你坐到這張椅子上。」葉諾言搬過矮几。
霍景哲沒有說話。
葉諾言彎下腰,抓過他的手放在她脖子上。
霍景哲怕她會摔到他,另一隻手做好了隨時撐地的準備。
不過她真的有力氣,抱起他,穩穩噹噹地放到矮几上,然後擺好他雙腿。
「要洗頭嗎?」
「哪有人洗澡不洗頭的?」
「我們女生啊,隔天洗一次,就是不知道你們男生。」
「我每天都洗。」
葉諾言明白他的意思,先是幫他打濕頭髮,往掌心擠了點洗髮露,站在他旁邊幫他洗頭。
「力道如何?」
「可以再用力一點!」
葉諾言聽他的話,稍微加重力道。
她的手在他頭上洗着,時不時還幫他進行頭部按摩。
「舒服嗎?」
「還可以!」
其實真的很舒服,只是死要面子的霍景哲沒有說出口。
葉諾言繼續按了兩下。
看到她動作如此嫻熟,霍景哲忍不住問他,「你經常幫別人按摩?」
「我媽病的時候,躺在病床上,我幾乎每天都幫她按摩,醫生說這樣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對身體有好處。」
霍景哲知道她有個病重的母親,但不清楚她為了照顧母親,做了這麼多的事。
之前她說是為了錢才嫁給他,現在看來,遇到這種情況,錢真的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葉諾言想着他也沒辦法彎下腰,拿着毛巾一遍遍地過着水幫他拭去頭髮上的泡沫。
霍景哲也沒說能彎下腰,安靜的享受着被她照顧。
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也就嘴巴硬一點,其實做事比誰都要認真細心。
弄好頭,葉諾言打開花灑淋濕他的身體。
「你覺得這水溫怎麼樣?燙不燙?」
「有點燙!」
葉諾言按着她的手感來試水溫,所以她並不覺得有多燙,不過她還是調了下水溫。
「現在怎麼樣?」
「又有點涼。」
葉諾言又繼續調水溫,調了兩三次,「這次應該可以了!」
霍景哲終於沒在說話。
葉諾言又往掌心擠了沐浴露,有出泡沫,塗抹在他身體上。
「沒有沐浴球嗎?」她四下尋找,看到掛在架子上的一小塊搓澡巾。
正要上前拿過時,霍景哲突然說道:「我不習慣用搓澡巾。」
「那我用手好了!」葉諾言也沒有任何異議,「不過我事先聲明,我手很多繭子,十分粗糙,要是弄疼你哪裏了,你可別怪我!」
「不會!」她剛才幫他洗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葉諾言用手幫他搓洗。
洗了後背,又到前面,兩個人面對面的,在這充滿水氣的空氣中,氣氛頓時變得異樣起來。
葉諾言的手在他胸肌上,那個結實度讓她不由地頓了頓。
這個傢伙在什麼情況下鍛練的?
「洗歸洗,別有其他非分之想。」霍景哲瞧見她停頓,不忘提醒她一句。
「我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別把我想的那麼壞,我可是個好女孩!」葉諾言撇了撇小嘴。
「好女孩?」也許她真的是。
「你不信就算了!」葉諾言白了他一眼。
洗完前面,落在他打底那一塊,他又頓了頓,然後先洗他的大腿。
「你這腿怎麼一點腿毛都沒有?」葉諾言打趣道。
霍景哲的臉再次別的紅通,「有問題?」
「沒問題,」葉諾言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比女孩子還要好看。」
霍景哲,「」
「對了你這裏」葉諾言指了指他打底的地方。
霍景哲肯定不會讓她碰,「你先出去!」
葉諾言還以為他會讓她洗,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轉身出了浴室,順手將門關上。
她站在門後面,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霍景哲弄了將近二十分鐘,葉諾言才聽到他在裏面喊她,「可以進來了!」
葉諾言推開門走進去,他已經洗好了,打底褪去,他正用浴巾圍住下面。
葉諾言拿過乾爽的給他,「要我幫你穿嗎?」
「我無所謂,只要你願意。」霍景哲好像慢慢的放開,開始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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