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軍事小說書籍1398301第44章 第三甲 黃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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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三甲 黃昏(下)

    夜涼無風,月華如水,大宅門前的青石板被清輝鋪灑,略帶熠熠。

    建康城裏雖已過了華燈初上時刻,剛開闢不久的秦淮河畔仍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其餘街道路上行人仍三三兩兩,遠未到霄禁時分。

    此處大宅四周的街面卻已冷冷清清,宅內各處燈火未熄,卻出奇的森靜。

    小孩看清了大宅門匾上寫着「荀府」,被左右大燈籠映照得亮堂。

    幾個黑衣蒙面刀客,燕子三抄水般的起落跳躍從不同方向閃入宅院內。

    小孩道「他們怎麼不走大門,是刺客嗎?這家人的護院不中用啊,完全沒反應。」

    剛說完荀府大門就打開了,衝出一隊甲士,明晃晃的大刀差點衝撞割到小孩。

    小孩嚇得趕緊往旁邊閃。

    我一道心念打到小孩心裏道「別怕,他們看不到你。」

    那隊甲士就像看不到小孩的存在般魚貫衝出,分左右兩撥跑去。

    小孩開心道「原來我會隱身術啊,嘿嘿。」

    左右兩撥人又聚攏在大門前,分別對着一個校尉模樣的頭目輕聲報告沒發現任何異常蹤影。

    小孩抬頭看屋頂發現寒士不見了,問道「寒士去哪了?」

    場景切換,我們來到一處暖閣里。寒士正背手欣賞牆上各種字畫。

    小孩喚了聲寒士,沒反應。

    小孩問道「哎呀,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隱身術,但我沒學怎麼解除隱身。怎麼辦?」

    我笑而不語。

    這時一個小廝提着燈籠推開門側立在門外。寒士已眨眼不見。

    一個兩鬢微白的白袍中年貴人在美婢的攙扶下走進了暖閣,小廝把門關上侯在門外。

    白袍男子在鋪着裘皮的太師椅上落座前說道「去喚阿也來。」

    美婢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沙啞,待他坐下後立即麻利地從炭火爐上的器皿中端出隔水燉的瓷盅。走到太師椅前躬身遞給白袍男子道「老爺,請用燉梨湯。」

    白袍男子慢喝了一口道「老七家那位還撐得住嗎?」

    美婢答道「已將老爺賜予的上黨老山參送交七夫人貼身丫鬟小翠了,應該可以再繼續吊命五到七日。」

    白袍男子笑罵道「你這婢子,說你多少次了總改不了喜歡叫她七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的第七個夫人,我連四夫人都不曾有。」

    美婢掩口笑道「知道老爺是君子是做大事的大人物,別的世家家主哪個不妻妾成群。男人見了奴婢那些眼神可都是吃人的,唯獨老爺能收放自如。」

    「老爺此次可是下了大本,那支上黨郡老山參可是祖上在三國建安年間從荀彧大夫手上得到的七百年老山參。對得住七老爺的在天之靈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笑着推門而入。

    白袍男子道「阿也你這老小子是不是又在腹誹我敗家了。」

    阿也躬身接過瓷盅邊輕攪邊說道「那可是剩下的唯一一支七百年老山參了,老爺自用可以延年益壽度危機,我是覺得可惜了。」說完遞出一勺梨湯伺候老爺喝下。

    白袍男子嘆氣道「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一個世家真正延續的柴米豈是一支老山參。自打南渡來此,建康城裏倒了多少世家,我步步為營至今,一路如履薄冰實不足與你道哉。可憐我荀家日漸式微,七弟走得讓我心痛至極。眼下唯一的破局希望全繫於七弟的未亡人身上。我荀家上下唯有她能請得來如今名滿天下的那人。信物已送出半月余,送信的好手都已回府數日了,仍不見那人來。我實在是心憂沒底啊。」

    「那人如果不來,你這位做大事的大人物今晚上是否還有什麼隱藏力量保你看到明天的太陽?」寒士突然出現在屋內說道。

    美婢嚇了一跳剛想大喊呼救,阿也認出來人,立即快手捂住她嘴。

    白袍男子起身深深一揖道「見過先生!許久未見!」

    寒士背着手側過身未受這一禮,說道「荀家主如今貴為散騎侍郎,我一介江湖落魄書生可受不起你這禮。」

    白袍男子收了禮數直立微笑,他眼前又浮現出三十年前寒士氣喘吁吁跑來跪求他援手的模樣,如今雙方形勢易地而處,他對寒士的舉動不以為意。

    白袍男子問道「剛才先生所言是指敵人已偷偷來襲?還是指有先生在此,荀某可以放心看到明天的太陽?」

    寒士微微一笑道「不妨再等十息,你的手下人會告訴你。」

    校尉在門外高聲道「啟稟主公,我們抓獲了三個刺客,請發落!」

    屋內幾人大吃一驚,管家阿也趕忙打開門問道「是什麼人?可有招供?」

    校尉道「剛抓到,還沒來得及拷打審問。」

    白袍男子問道「當真是你們抓到的?」

    校尉道「卑職帶領衛隊分別在花園、水榭和東廂抓住的三個賊人。」

    白袍男子哼道「那為何沒有聽到打鬥聲呼喊聲?能闖得進來的刺客不到一合就被你們撂倒了嗎?」

    校尉臉色一陣紅白趕緊跪下道「卑職發現他們時均已倒地昏厥。」

    白袍男子狠咬後牙槽,忍住暴怒,但不怒自威,嚇得校尉連連磕頭。

    阿也趕忙大聲道「還不快去嚴刑拷問,立即加強護衛!」

    校尉逃也似的離開了。

    白袍男子面色恢復如常,對寒士作揖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請上座!」

    寒士落座後道「當年你家的那些影衛呢?」

    白袍男子嘆道「京城一直都是看似平靜,實則波詭雲譎之地,以前我年少時待的洛陽城如此,這三十年時局動盪的建康城更甚。影衛及好手幾乎都拼光了。」

    寒士深深看了白袍男子一眼後笑道「各念各的經,訴苦無益。盛衰枯榮,各家族各有命數,你們當家的大人物自去絞盡腦汁自去拼命就是了,為何連個為你們生兒育女的女子都護不住?送信的告訴我她已命在旦夕。」

    白袍男子道「用你們江湖上的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也有我們的江湖,也有我們的身不由己。但的確都是我們男人的事,也是劫數,我七弟她夫君,替我這當大哥的擋了一劫。細節你估計沒興趣細聽,總之我對不住與我感情最好的七弟。七弟驟然離世,對她造成了打擊,尋了短見,所幸救了過來。我已將祖傳的」

    寒士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已知曉,若不是因此,我不會出手替你解決今晚的刺客。我們本不該再有任何瓜葛,相見對你們對我都不是好事。我最終仍決定來此,不代表我答應替你們出手徹底解決麻煩。你們家若同意我見她一面,我就去見她這最後一面,若是以此捆綁條件做交易,則就此作罷。當年不得已做了一次交易,如今我閒雲野鶴已超然物外,還跟你們做交易,那我這麼多年劍就白練了。」

    白袍男子道「當年並非完全是交易,當年我終究還是為了我那七弟,其實當初我答應先予你五百騎也是在行險。當年那一場,我們都不易。最後不許你去道別,也是為了我那七弟,還望先生諒解。當年先生已是求仁得仁了」

    寒士仰天長笑道「我一直修道未有成,原來終究仍有意難平。你說得沒錯,當年是我所求,也確如我願了,不應有恨。奈何知易行難,唉!待我見了她再決定是否助你家脫困吧。」

    白袍男子站起躬身作揖道「感激先生高義不計前嫌,如此,單憑先生定奪。阿也,快給先生領路到七弟院落。」

    深秋將過,初冬欲來,院中梧桐已鎖不住即將離去的深秋。

    小翠給寒士沏了壺茉莉花茶,世家門閥的上品茉莉花茶香溢滿院,寒士無法自欺沒聞到那股清香,閉目深吸了一口,終是在梧桐樹下的茶席上動容了。

    家丁把轉移到軟塌上的七夫人抬到了寒士面前放下,小翠給她蓋好衾被又遞了個銅製炭爐暖手後,識趣的悄然離開。

    七夫人笑意盈盈地凝視着寒士。

    寒士與她對看了一眼後臉一紅,尷尬的起身習慣性作揖後正要開口,突然哽住了,只是張着嘴。他本想叫聲璇兒,驟覺這樣稱呼已不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好。

    七夫人看着鬚髮雖已灰白但見到她的窘迫神情仍如當年的寒士,情不自禁掩嘴而笑。這也是她自丈夫亡故後首次由心發出的笑意。剛才凝視寒士的笑意多少有些不由心,只是用笑化解久別重逢的尷尬。

    七夫人溫婉說道「汪大哥,還是像從前一樣叫我璇兒好了。」

    寒士重新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接這話茬,借着吞咽茶水的動作深呼吸了一下,強笑道「好久不見了你的臉色紅潤起來了,看來那支老山參不凡。」

    七夫人笑道「汪大哥臉也紅潤了,難道小翠把茉莉花茶上錯成了參茶?」

    寒士終是破防了,哈哈大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何況是在大戶人家當了三十年的夫人,待人接物、掌控氣氛的本領確實已不同凡響。」

    七夫人臉一紅道「大哥取笑小妹了。」說完她也感到了幾許不知所措。

    寒士趕忙轉移話題道「你身邊的丫鬟還是叫小翠啊,當年永嘉南渡時你爹可沒把小翠一起帶着逃難。」

    七夫人已不再尷尬道「這已經是第三個小翠了。當年馬車坐不下了,我哭求爹同意小翠跟着,小翠也的確追着我們的馬車跑了好久,終是跑丟了亂世人如草,不知風吹哪裏倒。來到建康後,還是他給我的貼身丫鬟取名小翠的,他還記得當年到我們莊上偷黃瓜時遇到的那丫鬟名叫小翠。」

    寒士道「當年那一路疾馳,他的着急程度不見得輸於我,看得出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對你用情至深。」


    一聽到這話,七夫人就忍不住又想哭,但又強忍着。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寒士輕嘆口氣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七夫人再也壓制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寒士剛想安慰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慰是好,就被七夫人攬住肩頭撲過來抱着他放聲大哭。下人們聞聲想來看個究竟,都被小翠趕走了。

    哭了一陣後,七夫人放開寒士肩頭,靠回軟榻上用羅帕擦乾淚水哽咽道「其實是我對不起你,我都知道。你當年做出那個決定是有多難多痛苦。」

    七夫人停頓了一下又道「這些年,他與我家大伯一起在外面所承擔的經歷的,我雖不全知曉,但所知也絕不止一二。此前我根本不敢動任何念頭派人打擾到你。人各有命,我們都各在各命里了。他對我很好,可以說無微不至。三十年下來,我也是愛他的,所以我在他死後也沒答應大伯的提議去找你求助。因為我沒臉見你。」

    寒士柔聲道「我明白,看到來人手持你那枚早年的珠花簪子,我已知道是你同意了的。我此來只是想確認是你自願同意的還是被迫同意的?」

    七夫人又擦了一下淚水,然後仰面深呼吸幾下以平復自己,然後才道「既是被迫的也是我自願的。很難理解吧?原本我也做不到理解我自己,死過一次沒死成後,經歷過了生死,死而復生,我才能理解後來的自己。我夫君已死,不可復生,再去哪求怎麼求都已無濟於事了。但我還有兒孫,兒女正青春,孫輩正年幼,他們還有大好時光。我願意隨夫君而去,那是我自己一人之事,但他們不需要如此啊。於是我想為他們求活,放下臉面去求大哥你救他們一救。你是名滿天下的風塵三俠中最厲害的寒士,你救得了他們。我如此這般是不是很自私?」

    寒士點頭道「嗯,是自私。」

    七夫人聽罷一聲苦笑,輕聲道「對不起」

    寒士道「但我能夠理解你,因為當年的我,也是如此這般的自私求人救你」

    七夫人沒想到寒士竟然表示理解,愣愣的望着他,嚶嚀一聲,就要再撲過來。

    寒士趕忙閃身制止了。

    七夫人捂着臉道「我知道我這樣的舉動不對,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應該,可我此身卻深愛着兩個男人,雖然這愛不完全相同,但我的的確確在心底里兩個人都愛罵我笑我都好,說我不知廉恥也好。只怪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寒士趕忙勸慰道「璇兒這不能怪你,要怪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沒有人會罵你,若有人敢,我和我的手中劍皆不答應!」

    七夫人嘆道「當初,若是只我一人,我寧願跟你死在一起也絕不跟你分開。我那時萬般不願,但為了救我爹娘和幼弟性命,我妥協了。如今為了救我的兒孫,我又一次決定豁出臉面妥協了。」

    寒士安慰道「沒事,沒事,人生就是一場場選擇與取捨,這取捨何嘗不是一種妥協呢?而且一輩子又何止一次呢。」

    七夫人掙扎着起身欲下跪,被寒士一把托住。

    她哭着祈求道「大哥,求你救救我這一家兒孫吧。」

    寒士點頭道「願意幫你的人不需你下跪,我會為你出手的。」

    寒士扶她躺回軟榻後扭頭道「小翠,去請你們家主來此商量。」

    七夫人道「你這麼輕聲小翠耳力沒這麼好聽不到吧。再說了怎麼能讓大伯屈尊來此,他可是家主啊。」

    寒士溫和笑道「放心,小翠能聽到的,她已經跑去通知了。你家大伯有求於我,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當初我可是下跪求他的,這次只是讓他移步這裏已經很便宜他了。」

    七夫人愕然道「這沒想到讀書人也挺記仇的。」

    寒士哈哈大笑,開心的笑。

    七夫人也笑了。

    一番商量理清危機源頭所在,寒士很快就有了對策。

    當夜就以雷霆手段迅速廢掉了不死不休的對頭府上的高手武功,連續刺而不殺對頭家主十數遍,直嚇得那家主膽都破了,連聲承諾就此罷手。

    第二天午後寒士突然出現在七夫人房中。

    七夫人沒有吃驚只是有點不解問道「大哥,你這是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

    寒士愕然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七夫人低下頭不看他,細聲說道「我少女時本已對你有情,你對我與我家有大恩,我本心是願意的。但我已是殘身,命也不久矣,無法報答你了。下輩子吧,如果有來生,讓我選,我真的選你。今生已是沒辦法了。」

    寒士笑道「傻瓜,想什麼呢。我用真氣救你命,坐起身,閉上眼睛,我需要手掌直接接觸你後背。你死過一次後已想明白了許多,我一個高來高去的江湖客也沒那麼多講究了。」

    離開前他又找了白袍男子密談了一番,時間一久當對頭確定沒有他一直護着荀府,他不認為對頭會真正放過荀家。

    白袍男子道「先生此次出手相助,已幫我們度過了眼前難關,爭取到了一段和平時光容荀某綢繆,已是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後的事就讓我與他們繼續博弈周旋吧。」

    寒士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既已出手,哪有事情只做一半的。」

    白袍男子激動道「想來先生是有良策了,願請教!荀家上下一應資源聽憑調動!」

    寒士道「我有個故人在北邊秦朝擔任要職,晉廷桓溫曾試圖招攬他都沒招到,他現在是苻堅身邊的諸葛亮。」

    白袍男子大驚道「你說的可是那王猛?」

    寒士點頭道「當年有位我敬仰的先生指點我,要在野集外的八百胡兵刀下求生,除了超凡人物出手外,就唯有人數差不多的軍隊能擊敗敵人了。所以在他的指點下我才去求的你。」

    白袍男子恍然道「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當年是哪裏不夠隱秘泄了行蹤,曾暗自自責過。可這王猛畢竟是敵國的,萬一泄露」

    寒士道「放心吧,我也是漢人,通敵賣國的事,你肯我也不肯。要徹底解決朝堂之上比你強大的對手,同樣的道理,唯有向深諳朝堂廟算的更強大人物借勢。王猛也是漢人,他既能號稱秦廷諸葛亮,自有非凡之處,你沒接觸過是無法想像的。興許他的辦法都不需要與你荀家有任何接觸。我告訴你只是以備不時之需,萬一他的人需要為此隱秘的跟你的人接觸,你心中有數即可。」

    白袍男子行禮道「如此多謝先生大恩了!你與那王猛究竟是什麼樣的交情,能請動他如此,嘖嘖。」

    寒士笑道「勉強算是生死之交吧,差點就過命了,哈哈。」

    白袍男子又準備躬身行禮,被寒士一揮袖子一股勁風讓他躬不下身。

    寒士已閃身屋外留言道「不必多禮,好生待她,她活一日保你家一日。」

    黃昏時分寒士一騎離了荀府,出了建康城。

    七夫人讓人駕着雙馬拉動的馬車追出了城,一直追到城外很遠的山谷口。

    此時,日落西山,天際一片暮色沉沉。

    山谷中已有點點燈火亮起,那是往來趕路的稀疏行人燃起的照明或壯膽火把。

    此時寒士站立在山谷一處高聳的山頂上,撫摸着已灰白的鬍鬚,把遠處谷口立在馬車旁的華服的她看得真切。

    七夫人大聲呼喊寒士名字,她知道希望不大,但仍是希望他能萬一聽到。

    七夫人大喊道「下輩子我一定要找到你,跟你在一起」

    喊完後她無力的蹲下,雙耳兩側各垂下一綹頭髮,青絲中已不乏華發。

    兩人或許隔空同在感嘆年華已是一無餘剩

    七夫人在晚風中唱起了童年少年時期常喜歡唱的一首歌謠,那時少年的寒士也常喜歡邊聽邊跟着哼唱

    寒士轉身離去,自言自語道「下輩子,如果可以選擇,我想我會去修仙了,像先生那樣遊走天地間。黃昏時分的你我,我倆的身影也終將消失在這片即將逝去的黃昏。我不曾後悔與你共度此生」

    小孩問道「怎麼突然又看不到寒士了?他去找王猛了嗎?他可有後人?惡霸的結局你也還沒說啊?」

    我道「寒士原本想親自去找王猛,北上途中聽到惡霸押鏢遇到官軍劫鏢陷入重圍,立即改道趕去救惡霸。托江湖朋友轉交王猛給的信物交到他幾年前收的唯一徒弟手上,交代徒弟代他前去長安。」

    小孩問道「然後呢?寒士救下惡霸了嗎?」

    我道「他趕到時已遲了好久,惡霸已死於官軍的圍殺中。惡霸沒有留下任何後人和傳承。寒士留下了一脈傳人。」

    小孩道「後來他的傳人厲害嗎?你後來有再看到他的傳人嗎?」

    我道「寒士的徒弟沒有他天賦高,沒有像他那樣大放異彩,後來很久以後倒是有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再傳人很厲害。當得起一劍霜寒十四州這句詩。」

    小孩喃喃道「一劍霜寒十四州這首詩好霸氣好厲害啊,誰寫的?」

    我道「是個唐朝末年的和尚寫的。」

    小孩道「啊?怎麼是個和尚?難道寒士後來那個很厲害的傳人是個和尚?」

    我笑道「和尚就不可以厲害了嗎?改天帶你認識個很厲害的和尚。傳承得寒士劍法精髓的那人也是個書生,那時已是寒士去世八百年後的南宋了。」

    小孩驚訝道「啊?都那麼久之後了?那你說隋朝讓風塵三俠的名聲再次傳遍江湖的那人是誰?」

    我笑道「那是江湖客的後人,也是個大鬍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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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三甲 黃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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