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宋雪的語氣居然有幾分歡快。
她很高興終於能進行到這個階段。
而秦素回憶起當天的表現，她點點頭，並不避諱：「我的確是說過這句話。」
「所以你們的邏輯就是，我缺錢，所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冒着被發現的風險，把定製軍刀偷出去賣掉而後還能裝個沒事人一樣回來上課對吧？」
秦素的目光十分平靜，幾乎是在拆穿對方。
宋雪藏在袖子裏的手攥緊，反駁：「我們沒有這麼說，只是目前在排除所有可能。」
聞聲，秦素嗤笑一聲：「是麼？」
她盯着宋雪的時候，宋雪能感覺到女人目光中的不善。
一時間，宋雪更是知道秦素不好對付。
這一步棋，她有一瞬間真的感覺自己走錯了。
可是這件事已經開了個頭，就不能倉促收尾。
一旁的女傭更是着急：「除了你沒有別人了！我們全部都已經搜過了！」
搜過？
聽到這兩個字，秦素反問：「所以宋管家是想搜身？」
那女傭被秦素這麼一瞪，雖然有些支支吾吾，但還是硬着頭皮說：「我們全都搜過身了，不是我們偷的，那就只可能是你。」
一旁的宋雪也開口了：「秦小姐，我希望你能夠理解。這些天出入祁家的，除了你沒有別人。」
秦素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氣：「鋪墊這麼多，直接說不就好了？」
她右手提着自己帶的包，手指用力的攥緊包帶，以至於指節都有些發白。
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憤怒。
如果僅僅是懷疑，那麼宋雪明明可以第一時間說出事情原委，而且以禮貌的態度要求她自證清白。
可是女傭一開口就將懷疑的矛頭指向秦素，而且從頭到尾沒有一句禮貌的請求，而是直接的侮辱。
對她一個家庭教師都這樣，對待別的底層人呢？又是如何的？
宋雪面無表情，仿佛是個只會固定程序的機械人：「希望你能理解和配合工作。」
話是這麼說的，從她的語氣里，秦素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尊重。
只有屈辱。
一旁的女傭已經急急忙忙走上來，「秦小姐，早點搜身，早點結束。」
站在原地，秦素知道，今天是必須要經這一關了。
女傭接過包，卻還沒算完，盯着秦素身上的衣服，「還有衣服」
「宋管家，不要太過分。」秦素抬眼看向管家，語氣已經是憤怒至極。
這個季節她穿的本就輕薄，身上除了一件套裝外，就只有一件吊帶。
宋雪還是剛才那副冷漠的表情：「早點結束對我們都好。」
秦素算是氣極反笑了，硬生生壓下自己心頭的火氣，笑容甜美，但聲音卻冷得如同寒冰：「就算要搜身，也不能是在這裏吧？」
女傭雖然有些為難，但還沒有失去基本的禮貌，「你跟我來客房。」
秦素跟着往前走，臉上依然是淡定的笑。
她倒是有些好奇，如果她身上搜不出東西，宋雪又是什麼嘴臉。
下一秒，祁越慢悠悠從樓上下來，目光像看垃圾一樣看向眾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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