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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牧塵從山莊接走燕寧，扶着她慢慢的上車，又細心關切地問她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鬧騰。
燕寧頭靠在車窗上，興致很淡，敷衍了幾句，就說自己累了，閉上眼睛睡覺。
車子開得不快，寧牧塵怕開得太快，她不舒服，所以放慢了車速。
一路上順利地開到了公寓。
這是他堅持的，為了方便他照顧她這個孕婦。
燕寧抗議了幾次之後，發現沒用，也就默默接受了。
高級公寓住得非富即貴。
兩人進電梯的時候，電梯裏剛好有人出來。
「寧總是陪妻子出去散步了嗎？」來人笑着問。
寧牧塵笑着應了一聲。
那人的妻子關心地問了什麼時候生產，寧牧塵也都笑着回答了。
電梯門關上。
宋浩的老婆挽着他胳膊，「這個寧牧塵沒看出來還挺舔狗的。」
宋浩回過頭看了一眼電梯，才低聲喝道：「瞎說什麼！」
「我怎麼瞎說了！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個燕寧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全程都是寧牧塵自己回答的，還笑眯眯的樣子，不是舔狗是什麼！」
宋浩趕快拉着她走出去，「寧牧塵在商場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他笑不代表他真的在笑。算了，說什麼你也不懂！」
而電梯裏的氣氛同樣很冷。
寧牧塵準備把外套脫下來披在燕寧的身上，被燕寧嫌棄地推開，「我又不冷，醫生都說了，孕婦火氣旺，你還給我披衣服！」
叮的一聲。
電梯門打開，燕寧率先走了出去。
寧牧塵拎着自己的外套，站在電梯內，在電梯快要關上的時候，才攔住電梯，走了出去。
這間公寓是寧牧塵新買的，裝修風格參照了燕寧之前住的公寓。
風格溫馨，牆面是米白色的，沙發也都是採用的溫馨的暖色。
這間屋子的裝修，他沒有添加一點兒自己喜歡的元素，完完全全按照燕寧的喜好來的。
而一身肅冷的他，突兀地出現在這間公寓。
寧牧塵把外套掛了起來，挽起袖子，一邊朝着廚房走去，一邊問燕寧，「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
寧牧塵打開冰箱看着裏面的菜，很快決定了要做的幾樣菜，「那就做你喜歡吃的幾樣。」
「嗯。」
他把菜洗好，轉過頭就看到燕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小口喝着牛奶，粉色的毛毯蓋在隆起的肚子上，整個人慵懶得像是一隻貓咪一樣。
「我差點兒忘了，我買了你喜歡吃的甜點，忘在車上了，我現在去拿。」
他脫下圍裙，快步走出了家門。
去停車場取了甜點，腦子裏想着燕寧看到這個甜點時候開心的樣子，臉上的笑都多了幾分。
可和他想的不一樣，等他把甜點放在燕寧面前的時候，她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
很敷衍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謝謝，我現在沒有胃口。」
寧牧塵：「……」
他打開包裝，甜香的蛋糕香味兒充斥着整個空間。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這個口味嗎？我特意挑的你喜歡吃的。」
「雖然說飯前吃甜點不太好，但是少吃一點兒沒什麼的。」
他把叉子遞給燕寧。
燕寧視線從電視上挪到他臉上，沉吟了片刻，接過叉子，端着甜點，吃了兩口，就把甜點放下了。
他說少吃一點兒，她就真的少吃一點兒。
不生氣的說不想吃，就按照他的要求吃幾口。
寧牧塵看着蛋糕上製作精良的花瓣，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把蛋糕收起來，「既然沒有胃口，那等以後有胃口再吃吧！我先去做飯了。」
他把蛋糕收好，放進了冰箱。
四十分鐘後，桌子上放着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都是燕寧喜歡的菜色。
「怎麼樣？要是有什麼不喜歡吃的，和我說，我下次改。」
他期待地看着燕寧，就算從燕寧嘴裏聽到批評，他也很開心。
可燕寧和往常一樣，看都沒看他，「很好吃。」
寧牧塵：「……」
一頓晚餐吃完，燕寧回了房間。
寧牧塵在廚房收拾，嘩啦嘩啦的水流，他的手緊緊地捏着白瓷碗，再用力下去，白瓷碗都要被他捏碎了。
可他自己沒有感覺，腦子裏閃過之前看到周逾白和燕寧相處的場景。
周逾白會給燕寧做飯，燕寧在吃的時候，會點評每一道菜，還撒嬌地抱着周逾白說想吃什麼。
那是他隔着車窗偷窺的，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他感覺到那種彌散在兩人周圍的溫馨。
他學着周逾白溫柔細緻地對待燕寧，為了給燕寧親手做飯，他報了班，從最基本的開始學。
可燕寧沒有一次點評過他做的飯菜。
敷衍地說了一句好吃，平靜地吃完，然後再向他道謝。
就好像……
他是她請來的廚師，請來的保姆。
客套、疏離，還帶着幾分厭煩。
寧牧塵狠狠砸了一下流理台，快速地把廚房收拾好，擦乾淨手上的水珠，大跨步的朝着燕寧的房間走去。
砰的一聲推開門。
燕寧下意識回頭，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眉頭一皺，快速地把拉起來的衣服放下，「有事？」
寧牧塵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燕寧沒有遮擋隆起的肚子。
他愣神一秒，走了過去，「你剛才在幹什麼？」
「抹妊娠油。」
「我幫你。」
燕寧皺眉，「不用，我自己可以。」
寧牧塵已經坐在了床邊，強勢地拿過放在床頭的灰綠色瓶子，輕輕一抬眸看着燕寧。
燕寧：「……」
她抿着唇，呼吸急促了幾下，又快速地平復，掀開了衣服。
白皙的肚子被撐得很大，不過因為保養得好，並沒有妊娠紋。
不過看着還是有點兒心驚。
像是肚皮撐得只剩下薄薄一層。
他看了一眼使用說明，把油倒在手上，搓熱之後，再輕輕地抹在肚皮上。
大掌覆蓋在肚皮上，下一秒，一個不輕不重的力道砸在了他的掌心。
寧牧塵一驚，手快速收回，驚愕地看着燕寧。
燕寧一臉淡然，「是胎動。」
他表情好像是恐怖片一樣。
「胎動？」寧牧塵心情奇妙，手掌再次摸向肚皮，那輕輕的力道又動了動，不過很快就消停了。
寧牧塵難以消化這輕微的力道帶來的震撼。
他眼睛發亮，略顯激動，「寧寧，我們的孩子在和我打招呼。」
第471章 胎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