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科幻小說失界第九節弓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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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弓狙

    羅撥所說的雪山,沒有名字。山體極大。道路,也極難走。

    這是北部冰原上,唯一的山脈。

    走在佈滿積雪的山道上,雷震只覺得厚厚的鹿皮靴底,總會傳來陣陣打滑的觸感。如果不是事先準備了兩隻鋼製鈎爪,用作釘住旁邊岩石及冰面的話。說不定,自己早就已經從狹窄的山道上滾落下來。

    山上的樹木極少。除了一些耐寒的針葉林木和苔蘚,再也看不到任何綠色。越往山頂,植被也就越發稀疏。等到雷震拼盡全力,翻過一塊巨大冰岩,穩穩地站在臨近山頂道口的時候。放眼四周,已經沒有任何植物的影子。

    風,在光禿的山石中來回瘋竄。它們肆無忌憚地,捲起一個個面目猙獰的氣流旋渦。刮在身上,仿佛一把把鈍禿的小刀子,在飛快地削着肉。又好像是一顆顆無法看見具體形狀的野獸獠牙,隱匿着自己的身形。悄然接近茫然不知所措的獵物,狠狠撕下自己最為喜愛的新鮮血肉。

    不知為什麼,雷震只覺得:這山,到處都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矮人鐵匠羅撥,並沒有撒謊。山里,確實出產一種赤紅色的鐵礦石。

    這其實算不上什麼秘密。鎮上不少人都知道。甚至,半年前,好奇之下的雷震。也曾摸上山來,隨意撿了幾塊回去把玩。

    這種礦石,除了顏色有些怪異之外。其餘的特徵,與普通金屬礦石完全一樣。當然,其中微小的差異。也只有老羅撥這種精於鍛造的矮人,恐怕才能知曉吧!

    雷震記得很清楚,上一次自己來時:還沒有走到山腰,就已經接二連三發現許多紅色的礦石。它們的數量是如此之多。以至於,自己僅走到一半的路程,就能看到山頂完全被一片夾雜在冰雪中的暗色赤紅所覆蓋。

    現在,他已經身在山頂。卻連指甲蓋大小的礦石片都沒找到。這實在不得不令他心生疑惑。

    難道,那些礦石都被大雪所掩埋?全都落在了積雪下面不成?

    這樣的念頭,在他腦子裏僅僅一閃而過。也許是因為氣候的緣故吧!山頂並沒有太多的積雪。只有冰凝冷硬的岩石突兀着,從夾雜在石縫中的堅硬寒冰中,頑強執拗地裸露出自己的身體。

    礦石屬於死物,不可能無緣無故憑空消失。除非。。。。。。有人刻意將它們收集、隱藏起來。。。。。。

    「嗖————」

    突然,一道勁力巨大的氣流,從身後猛然襲來。驚怒之下,雷震連忙下意識地一個側翻躲過攻擊。定睛看時:卻是一名身穿粗糙皮裝,頭部用黑色布巾裹面,手中還持有一把鋒利長劍的男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

    雷震的問題,男子根本置若罔聞。手中的長劍也再次高高舉起,以驚人的勢頭,重新劈了下來。

    「鐺————」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中,短小的「虎牙」與昂長的劍刃,死死抵在一起。手握刀柄的雷震一刻也沒有猶豫。順勢一個閃身,靈活地用匕首刃鋒將劍身拼命壓下。空出的左手,從側面徑直伸出,狠狠卡住蒙面男子的咽喉。

    能夠雙手撕裂一頭棕熊,雷震的腕力,可想而知。

    窒息中的男子,雙眼幾欲鼓出眶外。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那麼許多。只能憑着求生意識,用雙手反遏住雷震的虎口,做出最本能的反應。然而,就在他拼命掙扎之際,卻猛然看見:雷震的嘴角,隱隱掠過一絲殘忍的冷笑。

    失去長劍制約的「虎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扎向男子的左肩。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將整條手臂齊根卸下。只留有創口處一片無比光滑的斷面。

    「啊————」

    望着垂落在地上,尚在不斷抽搐的斷手。蒙面男子痛駭得發出一陣悽慘的哀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快的刀。

    從匕尖扎入肉體,到整條手臂落下。花費的時間,還不到兩秒鐘。

    斷肩處的傷口,絲毫看不到猛力硬砍的刃痕。滑溜凹圓的骨節拼結處,只有一片片被巧妙削切的肌肉、韌帶斷口。

    也就是說,自己這隻手,完全是被這個年輕人按照肌肉與骨胳的走向,從其中的縫隙間,「小心翼翼」地切落下來。

    我的上帝!這。。。。。。這可能嗎?

    男子忍痛望向雷震的目光,活像看到從地獄裏走出的最可怕魔鬼。

    兩秒鐘,竟然能夠完成如此複雜的一整套動作。。。。。。他。。。。。。他究竟是誰?

    「原來你不是啞巴!」雷震絲毫沒有憐憫地反擰住男子剩下的右臂。將「虎牙」橫架在他的咽喉,冷聲道:「說,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

    痛得渾身直冒冷汗的男子正待開口。突然,雷震只覺得腦後忽然傳來一道古怪的聲響。來不及回頭查看的他,只得就地一滾。重新依靠一塊巨石站起身時。卻見:被自己重傷的男子,已經被一支凌空襲來的箭矢透穿了腦袋。

    這一箭,勁力奇大。穿顱而過的矢尖,深深釘在地面。箭杆尾處的白羽,還在兀自微微顫抖。

    「好狠的箭!難道,是一名弓狙手?」

    背靠岩石的雷震,不由得的神色一變。他寧願與最強大的拳場冠軍對壘,也決不願意面對一名藏在暗處,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的弓狙手。

    這是一種從弓箭高手中精挑細選而出,加以訓練後,充作殺手的遠程攻擊人員。其性質,相當於古代軍隊中利用槍械射擊的狙擊手。

    身後的岩石,剛好高至雷震的頭頂。顯然,弓狙手的位置,就在岩石反方向的某個隱蔽處。

    慢慢拉過地面男子屍身旁邊的長劍,小心翼翼地將之高舉過頭頂。只聽「鐺————」的一聲,寬扁的劍身表面,已經被破空而來的箭矢,硬生生地撞出一個小小的凹痕。

    雷震等的就是這一刻。

    箭矢撞上劍身的瞬間,他已經睹見劍身凹痕所對的方向。迅速地做出判斷後,雷震以最快的速度,從藏身處的岩石側面反手一躍而上。將死死捏在掌中的「虎牙」,看也不看便朝着鎖定的方向狠狠擲去。

    「噗————」

    明顯經過克制的冷哼、匕首刃鋒割撕甲冑的裂響、以及銳物刺入肉體沉重的突破聲,混雜在一起。明白無誤地指出了對手所在的位置。

    雷震的速度,快得仿佛一頭迅猛的獵豹。閃身掠出之際,已經瞟見:數十米開外的一塊山石背後,歪倒着一個同樣用黑色布巾裹面的男子。他的手邊,赫然耷拉着一具輕巧的鋼製硬弩。

    擲出的匕首,並未致命。只是死死插在他的右臂上,只至沒柄。

    左手扣住對方的咽喉,右手順勢拔出「虎牙」。雷震面色一沉,冷言喝道:「說!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

    「殺了我吧!」吃痛不住的弓狙手,臉上絲毫沒有懼色,反倒顯出幾分莫名的坦然:「反正,遲早都是死。能夠死在一族之人的手裏,也算不錯!」

    「一族之人?」雷震神色微微一凜,下意識地扯下對方裹面的布巾。頓時,一張滿是冷毅表情的臉龐,也隨之顯露出來。


    這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上下的男子。與雷震一樣,他的皮膚,同樣也是在稜角分明的骨胳襯托下,顯出略帶蒼白的微黃。

    「黃種人?你,也是華族?」

    聞言,男子顯得有些落寞:「想不到,我居然會死在一名同族手裏。。。。。。也罷,死就死吧!反正,留着我這條命。也是浪費。」

    「嗖————」

    雷震狠狠拔出匕首。撕下身上一塊柔軟的衣料,飛快地綁緊流血的傷口。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走吧!我不會殺你!」

    「為什麼?」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掙扎着慢慢坐起:「你忘了,剛才,是我朝你射了那兩箭?」

    「當然沒忘!」雷震小心地雪地里擦拭着自己的匕首,淡淡地應道:「華族人,已經死得太多。再這麼自相殘殺,就算別人不動手。咱們自己也會全部死光。。。。。。你。。。。。。走吧!」

    這並非他故意做作。而是發自內心的感慨。

    受傷的弓狙手,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看得出,他的眼睛裏,除了殺手應該具有的冷漠之外。還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望着四處張望的雷震,他忽然從身邊的口袋裏,摸出一塊物事拋了過去:「是在找這個嗎?」

    雷震應聲接下。定睛看時,卻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紅色礦石。

    「你究竟是什麼人?」捏着手中的礦石,雷震沒有表露出絲毫驚喜。卻反道出與之無關的問題。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如果你願意說,我也不勉強。」

    弓狙手,名叫方譽。本是北原王國南部行省的一名獵戶。

    在山中捕獵,積攢皮貨,偷偷與進山的商人交換油鹽布米。這就是方譽一家五口清苦而簡單的生活。

    他們根本不敢下山。甚至,就連日常捕獵,也只能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多如牛毛的殺手與人頭獵手,對於每一個沒有經過教會洗禮的華族人,都抱有相當的敵意。在他們眼中,華族人的另外一種意思,就是一塊塊閃閃發光的漂亮銀幣。

    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錢,足以使人瘋狂。就連傳說中上帝的使徒,也無法抵擋金錢的誘惑,在幾袋沉甸甸的金幣收買下,出賣了自己的恩主。

    用皮貨與商人的交換,根本無法對等。

    五張質地上乘的厚厚獸皮,才能換得一小罐廉價的咸鹽。要知道,若是換作王國的任何一個集市。這點鹽巴,連一個銅子兒也不值。而那五張獸皮,卻能賣得足足超過一百枚金幣。

    華族人窮,卻也不是傻瓜。

    可是,不換,又能怎麼樣呢?

    不吃鹽,就得死。

    扛着獸皮下山直接售賣。更是會被王國士兵當場擊殺。

    自從記事起,方譽就從未吃過一頓好飯。所有的食物里含有的鹽份,僅僅只夠日常生理需要。若想滿足挑剔味蕾的要求。。。。。。這種奢侈的yu望,根本就不可能。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能夠好好吃上一頓最簡單的蘸鹽烤肉。便是無上的幸福了。

    他永遠了忘不了那一天。那名眨巴着小眼睛,滿臉奸詐的該死皮貨商,面對整整二十張獸皮,竟然只肯換給兩罐鹽。並且聲言:「愛換不換,不換拉倒!」

    二十張皮,是方譽一家一個多月的辛苦所得。也是全家人用性命與猛獸搏鬥的結果。

    風裏來雨里去,被野獸撕咬得遍體鱗傷,幾乎連命也丟掉。。。。。。就只值兩小罐用巴掌就能捏下的鹽嗎?

    「操你媽,老子不換了————」。

    憤怒之下,方譽的父親,根本是咬着牙齒怒吼着拒絕了對方。卻根本沒有想到,懷恨在心想要報復的奸商們,竟然會在夜間引來一群頭皮獵手。

    方譽是幸運的。情急之下,他被母親猛然推入一個隱蔽的草洞。順勢從山上滾落。等到清醒時,已經身在一張乾淨的軟床上。

    一名路過的教士,救了他的命。

    當然,命,不是白救。

    看中他敏捷身手的教士要求很簡單:立即改換信仰。而且,加入教會成為一名職業殺手。

    「我們是神龍的子孫。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放棄自己的祖先。更不能遺忘自己的血統。要永遠記住:你,是神龍的傳人。」

    這是父母從小就灌輸給方譽的信念。也是所有華族人共同信奉的敬仰。

    方譽偷偷離開了教會。他是一名虔誠的華人。絕對不可能因為這種原因,輕易放棄自己心目中唯一的龍神。

    然而,當他隻身潛回山中小屋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慘景,活活驚呆。

    父親和爺爺,被活活釘死在茅屋的門壁上。完全洞開的腹部,柔軟的臟器,淌滿一地。

    母親和姐姐,混身赤裸地死在床邊。她們的下身,被某種利器從底部活活倒割開來。一直拉到頸端。

    四個人的頭皮,都已不在。在頭皮獵人眼中,那就是亮晃晃的錢幣。

    方譽沒有悲傷。他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流過。

    哭,能有什麼用?

    殺,我要殺光這些該死的雜種————

    從此,教會多了一名身手敏捷的弓狙手。只不過,誰也不知道,每一次任務,方譽都會盡一切可能,殺光目標周圍的所有白人。甚至,平日裏,也會主動招惹一些頭皮獵手。而後,將之誘到暗處,用最殘忍的手法,活活殺死。

    方譽什麼任務都敢接。他早就已經把自己當作一個死人。在他看來,脖子上懸掛的曜石身份證明。根本就是恥辱的標記。根本就是對至高無上龍神的背叛。他無法原諒自己,只能在瘋狂的殺戮中,忘記一切。

    他相信:自己肯定會在某一次任務中被殺。只有這樣,才能與遠在天國的親人們再次重逢。

    說到這裏,方譽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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