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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嬤嬤聲音顫抖。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
齊酥對她飛了個媚眼。
「放心吧嬤嬤,白費力氣的活怎麼幹呢?」
她從窗戶上跳出去之前,回頭看大家。
「我說話算話,既然拿了錢,咱們的關係就算買斷了。以後,我絕不會再出現在大家面前礙眼。」
齊舒蘭:「解藥呢?」
女子的聲音從河面上遠遠傳來。
「睡一晚上就好了,還要什麼解藥?」
…
齊酥開心極了,走路都帶着風。
燕小四不能理解,冷淡瞟了她一眼。
「銀票有那麼好麼?」
齊酥大笑。
「你不懂。家人給的銀票格外香甜。」
說着,她大方地抽了幾張遞給燕小四。
燕小四板着臉拒絕了。
齊酥重新塞回懷裏,盤算着。
「不要算了。都給你家和尚當聘禮!」
。
齊酥說到做到。
不糾纏,就是不糾纏。
不礙眼,就是不礙眼。
就在昌平伯府因為昨夜的事情,闔府籠罩着低沉氣壓,連只麻雀都不敢大聲喳喳的時候。
一行神色肅穆的人,繞過熙熙攘攘的長街,來到了昌平伯府。
為首的那人,披麻戴孝,手裏還捧着一個靈牌。
一路上有人好奇詢問。
隊伍之中拿着靈杖的熱心人不少。
「是昌平伯府,那遠嫁金城的三小姐歿了。按照她的遺願,而今靈牌歸京了。」
啊?這……
昌平伯府的三小姐,不就是之前的乾京第一美人麼?
因為她的美貌,先前還鬧出不少事端來。
怎麼,才出嫁一年,人就沒了。
這行人敲敲打打,偶爾還撒下紙錢,雖說因為人不夠多,陣仗不算太大。
但架不住乾京人多,乾京人愛熱鬧愛八卦。
特別是豪門小姐的八卦。
等到一行人到了昌平伯府門口,消息傳到內里主母和伯爺的耳中時。
小半個乾京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齊酥:此處要感謝沈清瑜公子提供的靈感。
昌平伯的反應,跟府中大多數下人一樣。
什麼?三娘子歿了?什麼時候的事?
畢竟是他的子嗣,白髮人送黑髮人,到底心情有些鬱郁。
便推掉了今日的酒會,以表哀思。
消息傳到主母和紀姨娘耳中,她們的反應可就豐富多了。
歿了?
歿了昨日是誰敲了那麼大一筆竹槓!!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昌平伯夫人,怒沖沖摔了一隻茶盞。
還有江嬤嬤在旁邊添油加醋。
紀姨娘這番回來,看着乖覺,但果然還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不聲不響的,就弄出這麼一件大事來。
要去見三娘子是她的主意,把三娘子抓起來也是她的主意。
結果齊三娘勾結外人,訛詐娘家,平白無故損失了一千兩黃金。
算盤敲到她頭上來了。
不管她跟齊文朗和齊三娘是不是勾結好的。
吞下去的銀票,都得讓他們吐出來!
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
…
消息傳到大郎君耳中。
大郎君只說:知道了。
像是預料到家裏沒有人待見這個妹妹,他吩咐書童把靈牌送去城外慈雲寺供養。
。
就在齊三娘子歿了的消息傳到段府的時候。
段亭還有些迷糊。
誰歿了?三娘子?
正想仔細打聽,就聽得門房來報,他們段府門口,也吹吹打打,迎來了一群人。
據說是已經歿了的齊三娘子的臨終遺願。
把之前跟段公子交往時獲贈的手帕、書信、荷包、香囊,全部送了回來。
據說,這些東西都裝裱了起來,掛在布幡子上。
旁邊還寫着年月日,何時何地所得。
將兩人的感情,從頭到尾抖落了一遍。街頭巷尾的人都傳遍了。
把個段亭氣得面孔紫紅。
還小仙女,美佳人,呸,這就是個不要臉面的混賬!
她死了倒是清淨了。
段家和昌平伯府六月份還要結親呢!
——齊酥:再次感謝遠在金城的沈清瑜提供的靈感。
。
辦好了自己的喪事,不管昌平伯府和段家是什麼心情。
齊酥倒是覺得四大皆空,十分快樂。
昌平伯府和段家的這兩樁八卦,本來得上熱門榜,足夠乾京的百姓,茶餘飯後的討論上一個月的。
但是沒幾天,一樁更大,更有話題性的事件燃爆乾京城。
沒錯,岐山王殿下回京了。
他老人家上次離京的時候,還是慈雲寺的佛子道慈禪師。
而今據說是已經還俗了。
還俗的理由眾說紛紜。
有說是當朝陛下不忍殿下青燈古佛,日子清寂,讓他重返紅塵俗世的。
有說,岐山王是為了一個女子還了俗。
雖然都喚他道慈法師,但算算岐山王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正值青春年少的時候。
因女子還俗倒也說得過去。
但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讓佛陀都忍不住動了凡心?
有說是一位大家閨秀,有說是一個金城小寡婦,還有說,就是乾京城裏的安樂郡主。
岐山王一行人的馬車,在紛紛擾擾的傳言中進了帝京。
年輕僧人,頭頂已長出寸長黑髮。
但神情依然冷冽。
眉眼依然如神龕上慈悲又無情的神明。
馬車穿越長長的城門甬洞時,他朝着車窗外看去。
目光的盡頭,微亮的光點之下,便是乾京。
埋葬他過去,可能也會埋葬他未來的地方。
岐山王回京的時候,齊酥正在朱雀門外,顏如玉胭脂坊內安睡,尚未起床。
待她起床之後,便聽到,殿下已準備去宮內赴宴的消息。
…
岐山王歸京,宮城裏龍顏大悅。
皇帝當天就宣佈要在明光殿為岐山王接風洗塵。
並且讓皇城裏數得上名號的皇親貴胄,全部都來陪宴。
入夜後,岐山王雲無翳,在小太監一盞宮燈的指引下,前往明光殿。
魏昭身邊的大太監,黃公公,正親自站在殿階下等着。
遙遙看到人來了,一臉笑容。
踮着腳小跑着迎上去。
「殿下可算是回來了!陛下是日盼夜盼,才終於盼來了您吶!咱家瞧瞧,倒是長高了,也更瘦了。咱們乾京城裏,好吃好玩的東西多,要不了幾個月,定把殿下養的白白胖胖的。」
雲無翳含笑與他問好,並不多話。
黃公公不愧是魏昭身邊的人。
雖然總共也沒見過雲無翳幾次,說起話來親親熱熱,倒像是個正兒八經的長輩。
慰問敘舊的話說完了,黃公公才把話轉到正題上。
「聽說殿下年前在梁州清遠驛遭了歹人埋伏,中了箭傷。眼下傷勢可好些了?」